江夫人和宫里的嬷嬷都对她说过,初夜会痛,可江沼却也没料到会如此痛,如今那痛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才觉一双腿被陈温撑的太久,如今腿根子酸软得抬不起来,如是再来上一回,明儿早上,她定是爬不起来。
陈温便没再动。
半晌搂着她突地说道,“再唤了我一声。”
江沼想着这会子只要不撞她,他想怎么样都成,便又慵懒着嗓子连着唤了他两声,“夫君,夫君”
陈温扬起唇,偏过头去瞧她,便见此时那人儿就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神色之间没有半点防备,脸庞深陷在他的臂弯之中,似是极为依赖。
陈温的心头突地一悸,那心头空了许久的地方,终是被填满,手掌顺着她的发丝,过了一阵便又勾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低声说道,“睡吧。”
夏季一到,雨水说来就来。
半夜时的那场雨断了一阵,天亮那会子又开始落,周顺让人送早膳过去时,便瞧了一眼跟前的雨珠,忍不住叹了一声,“殿下这吉日选得真真是好。”
昨儿成亲时还艳阳高照,今儿这雨一落,倒是哪里都去不成,便也只能呆在那后院正屋里,好生享受新婚之乐。
雨一落,皇后娘娘便早早地让滢姑往东宫跑了一趟,说是今儿落雨,太子妃就不用急着去请安,等何时天晴了再去,横竖人已经到了宫里了,跑也跑不掉。
江沼身子乏力,这一觉睡醒,只听见跟前一阵轻微的翻书声,待脑子里想起如今身在何处时,便猛地惊醒睁开了眼睛。
陈温也还未起,却是坐起了身子,在她身旁瞧着书。见她醒了,陈温的目光才从书页上投过去,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殿下”江沼刚想起身,又才发现自个儿的手握在了陈温的掌心里,一时没有感觉,必是已握了很久。
那日醉酒后,他便知她害怕夜里一人独处。
那手,是陈温握了她一夜。
直到这会子陈温才松开,便也合了书本搁在了床前的几上,轻声说道,“外头落雨,母后那里今儿不用去请安,要是还困,再睡一会儿。”
江沼哪能再睡。
江夫人和嬷嬷教给她的规矩,她都记得,即便是不用去皇后那里请安,她也得伺候陈温。
殊不知昨夜累了,竟是一头睡到了这个时辰。
“不困。”江沼翻身想从那床上爬起来,动作倒是利索,可那一双腿却没能跟上来,腿根子猛地一酸,整个人就跌在了陈温的怀里。
昨儿夜里江沼身上是个什么情景,陈温清楚,可江沼却是不知,身上的那阵疼传来,江沼哪里还记着其他,后来累的慌了,也没去在意,如今这番跌在陈温身上,离了那云锦被褥,身子陡然一凉,才惊觉自个儿几乎是全果。
江沼惊慌地抬头,四目相对,缓了几息,江沼才猛地又钻进了被褥时,将自个儿捂了个严实。
素云和宫女在外头守着,起初听到了里头的动静,知道是太子和太子妃醒了,忙地回头去端着那洗漱的一套东西进来,到了珠帘前,突地就逐了步。
里头的几声轻呤声溢出来,素云红到了耳根子,赶紧回了头。
江沼那一钻,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辰时尾巴了,江沼才终是离开了那床,陈温沐浴更衣完,先出去坐在了外屋等着她用膳,江沼进了浴池,褪下遮挡在身上的那外衣,本是一身细皮嫩肉,肤色莹白,有点痕迹便醒目得很,然最疼的却不在外边儿。
江沼适才呼着他轻些的时候,陈温减的是手上的力,那块儿的力道却是没减半分。
江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