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他就那狗脾气。”邵母乐着,放下绿豆汤,对桌前忙碌工作的人儿越发喜爱“要劳逸结合,来,再喝点绿豆汤,消消暑。”
白霁溪乖巧道谢,搁下了笔,一旦歇息下来,控制不住地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到底在过去遗漏了哪一环,才导致现在她被变态缠上的局面。
念着父母远在京都,邵母是她在这唯一愿意亲近的长辈,她试着道“我跟您,讲讲我遇到的一个案子吧。”
邵母自是欣然。
于是她删删减减的叙述,半点没透露主人公是她跟陆淮深,邵母问“那,那个女孩,是怎么知道那男的住在她隔壁呢”
“很简单。”
那段时间,她背地有咨询其他业主,断断续续地收集了一些信息,发现,隔壁在她搬进来的当天,那房室原先的主人是连夜搬走,新搬进去的是一位男性,独居,再以他疯狂的程度,她若是他,是一定会尽可能选择离她最近的位置居住,但同时,既然能令一家人连夜搬走,证明了他具备颇好的经济条件。
就她发现的,陆淮深的条件能符合。
她出着神,发顶一暖,被邵母轻轻揉了揉,小姑娘洗的白白净净,头发都香的馥郁,邵母失笑“那她现在换了地方住吗要是没有,让她来阿姨这里。”
“换了。”小姑娘瞳眼明亮,心里好似放下了,一口一口便喝光了绿豆汤,低声的道“阿姨,我还想再来一碗。”
时值盛夏,六七点的天还没黑。
包厢内,邵汀渝带着人围坐餐桌,桌前全程死寂。
剥虾的剥虾,喝酒的喝酒,吃喝时也不忘频频观察邵汀渝的神色,见他正在剥虾,漫不经心,偶尔有人吃虾吃的多了,他会抬起眼睛。
那人便不敢继续再夹。
盆中只剩下最后一只,有个小尾巴不知死活,一筷子要夹下去,正好又坐在邵汀渝的身侧,顿时被邵汀渝一脚踹中了腿,疼的人一激灵,筷子便摔到桌上,忍着疼,那人心领神会“那,这虾子给老大的同学吃吧,我们都吃不下了。”
要说她不是他们未来的大嫂,那真出了鬼,不过,冲着她为寿星准备的生日礼物,防风的煤油火机,他们也愿意让她多吃点。
酒足饭饱,天也黑了,车行前却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邵母被那群人围着,听见脚步声,朝他们喊“汀渝”包围她的那几人,立刻蜂涌且雷厉迅疾地转来压制住了他们,一时间全是控制不住的哀叫,邵汀渝面朝着地,因邵母还在,他没太反抗,被人摁在了石子路上。
他转动视线都艰难,吃力地往上看。
“白”
旧城区的月光皎洁,她穿的平底,紧紧地攥着手。
比起一群身穿西装的,有一人全然不同。
月色不及他的白衬,至始至终,衬得他宛如芝兰霁雪,染的血腥气却比谁都深重。
也只是一个恍惚,她走到他身前,血腥气只存在她的想象中,他周身干干净净,惟有他眼眸的漆深是真实存在,她一字一顿,凝着薄冰“周围都是人,你敢这么明目张胆,不怕明天就有人让你当不成医生。”
陆淮深垂着眼看她,忽的“阿霁,要抱我么”
不用他提醒,他请来的一群人加重了压制的力气,引得哀叫遍地,最后,她抬脚迈前一步,手抬了抬,又放下,再抬起,在哀嚎声里僵硬地抱住他。
下巴搁在他胸口处,纤细的双臂一寸一寸地收紧,呼吸扑洒,穿透衬衫把他烫着。
有一瞬间,她差点下嘴咬。
想咬出血,咬下他一层皮。
男人颀美的身骨,漫卷起淡淡的消毒水味,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