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可乐还剩下小半,可是没有了汽,只剩下甜。
被唤作老大的邵汀渝,想着用凉水润润嗓子,玩着空杯子,“不道歉也行,以后你们在这一块儿最好滚的干干净净,如果我兄弟出了事。”指腹掐住杯口,青筋一现,顷刻杯身碎出裂纹蔓延。
“你折我一个,我折你十个。”
烧烤摊前,砸酒瓶的那一桌最终全散,周围的客人在如常的吃。
“邵汀渝。”
邵汀渝抬头,小姑娘一笑,在夜色的烟火中。
他面上一怔,一桌的人纷纷抬头,循着他目光向站着的那姑娘一看,从愣神到顿悟,很快,有人结巴的问邵汀渝,问的悄悄“大哥,这是,是,嫂,嫂子”
邵汀渝目光不动,不自在似,挺直了背,收起懒散,只说“滚。”众人一动,狗腿地搬到另一桌坐去。
烧烤还在上来,他叫人添了新的碗筷,实实在在没想过能再遇见她,如果记的没错,她成绩应该是系里相当不错的,所以刚才那会,他身后那群小尾巴,说他念的是法学系,其实话没说全。
他是留学回来的法学毕业生,与她同校同届。
邵汀渝首当就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却见她从烤串咬下一块肉,闻言,她顾不得烫,捂住了嘴坚持咬碎了吞,看得他的眉都拧起来,逮着旁边的可乐给她,脸臭的很,仿佛犯了嗔戒被罚的和尚,白霁溪乐了“我租了这附近的房子,房东不在,听说她儿子在这儿。”
他忘了烧烤上来会有多烫,直到她抿了可乐,咽下去,他才略松松脸色“你成绩好,也会混成这样”
身后的小尾巴们“”
白霁溪也不恼“是啊,你呢,律法背的那么顺,我以为你会当律师。”
她没变,他带笑的哼了一声“吃吧,房租问题得明早,我妈摆摊子,不到十一二点是回不来的。”
车行楼上有四间房,朝南朝北各两间,他跟母亲占着南面,往北,是为租客准备。
邵汀渝将打满的一瓶开水给她,还有她那间房门的钥匙“你对面住的那丫头是我亲戚家的,她上班起得早,可能会吵到你。”
“没事,我也起得早,明天要谈事。”
小姑娘精神不好,眸子有些濛,他微微歪着脸打量她,她慢吞吞,赶在她抬头,邵汀渝移开了视线,摸摸自己的板寸,走了。
一夜无声。
晨间,阳光穿庭流淌。
走廊却始终暗着,转角处,绵茸茸的身影躲在墙壁后,抱着洗漱杯,一边使劲地捋头发。
白霁溪睡得不清醒,完全忘了昨晚她洗过澡,浴室在朝南的走廊上,导致了她一起床,睡衣没换头发没梳地就跑出来。
透过转角,南北走廊中间连接着餐厅。
邵母正在餐厅忙碌,一抬眼发现了躲在墙后的人,没怎么露出脑袋,先是那几根翘起的头发入了眼,叫人忍俊不禁的唤“白小姐”
“阿姨好。”
邵母连连答应“哎,你好,你就是汀渝的大学同学”
白霁溪点头,紧紧捏着洗漱杯。
看清她的模样,邵母了然的笑道“还没洗呀,那洗好了来吃饭,刚好。”灶上煲着粥,邵母又说“一会洗好了,再帮我叫汀渝起来,这孩子赖床,我的话他不听,你是他同学,他顾着面子肯定能听进去。”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