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他下颚,又极快地挪开,白霁溪答应着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毛巾,搂着包朝卧室的走廊疾步,轻易找着淋浴间。
进门之前,她发现整条走廊,似乎只有书房是关着门。
既要找证据,自然书房里的痕迹最多,来之前她也考虑过,这里有概率是他的第二住所,他或许还租了一套,她的邻门,可没搜集到任何线索之前,所有的怀疑只能放心底揣摩。
然而,在期待他晚饭会不会露现端倪,与变态的摆盘如出一辙的精致时,他端上来的却只是牛肉面。
放了驱寒的姜,尽管色香十分馋人。
小姑娘恹了。
偏不信,趁着他洗澡,既然他做饭洗碗的速度跟平常人无异,大概会在洗澡上会突显洁癖本性,会洗的久一点,于是他一去洗,小姑娘摸摸索索拧开了书房的门,点亮手机,摸至桌前。
她要找的,其实仅仅是陆淮深的字迹,如指纹一样,字迹这东西,从中能看出独属于这人的书写习惯,他再能变化,细枝末节还是不能掩藏,只要她找着文件、合同,但凡将他笔迹随便看一眼,她便能清楚他是不是那变态。
桌上一片干净,抽屉许多,她小心地逐一地抽,里面的文稿她动一些得还原一些,缓缓地蹲下身翻最后一层,拿来手里的稿子,还是打印版本。
“”
将这抽屉还原,白霁溪按着腰站直,转了方向,握着手机照向占满墙的大书柜,从最底层摸起,正摸到了柜子中间,隐似相框的木头棱角。
光线霎时明亮,浇的眼前刺眼了一瞬。
缓缓睁开,四下里安静无声,她眼皮一跳,飞快地背靠住书柜站得笔直,晃了晃提前准备的充电线“我,我进来找插座。”极力真情实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可眼前的人,与擎伞时的骨相重合,不过换了身麻棉居家的衬衣,偏了皎玉的润。
领扣上方,入目是一片玉的白。
就像心漏跳的那刹那,更是心虚,虚的整朵云炸了,毛毛乎乎的立刻要跑,他阻止不及。
眼见她经过桌子没注意,被桌角磕中了小腿骨,陆淮深瞳底抽紧,直接拦腰抱起她搁上书桌上,被磕中的那一块骨头很容易会淤青,掌着她脚踝查看伤势,小姑娘没有做声,不自在地抽抽腿,身子往后撤撤,“我没事就疼一会就好了。”
“要涂药,我去拿。”陆淮深放下她裤腿,她还低垂着眼,没应,眼眶有点红。
阿霁怕疼。
他尽快拿到药箱折回来,当她尝试着把一只脚放地上,准备跳桌,他抬手轻松,握住了她伸在半空的脚踝。
“”他回来的速度好快。
敌不过他的力气,白霁溪干脆放弃地坐好,渐渐又觉得郁闷,证据没找着,还负了伤。
痛感强烈,他指尖蘸了药水,按摩一样动作轻缓地覆盖痛觉上,添了奇异的细痒,她重新想要挣扎,没防备他一直静默,忽然他就出声“除了为病人诊治,我没有接触任何人。”轮廓绷的些微紧,对着她的伤处“车,只有你坐过。”
涂完了药,等药水干了干,他捏着她裤脚一点一点地越过伤处上方,小心掩盖她脚踝。
她穿着最松软的衣服,坐姿乖顺。
不再是过去了,过去的阿霁伤到了哪,会先来抱他,他等在她身前,放下了她的脚踝悄然地撑向她身体两侧,她温暖的香气愈发地近,仿佛氤氲拥抱着他,终于,阿霁抬起头来,惊醒地一颤,却是要躲,全然忘了她坐在桌上,险险要栽倒。
陆淮深眼疾手快地捞回她。
小姑娘被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