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正好也从书房里出来,元勉礼貌地说道“谢谢款待,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医生还想留,孟欣欣拉着人就往外走。
元勉也感觉到了,他感觉到孟欣欣似乎非常不高兴。
两个人走出来以后,元勉就听到孟欣欣问“这个城里最好的医院是哪一家”
“芙蓉市医院。”
“朗诗她爸在那儿任职”
“她爸是精神科的主任。”“那我们去第二好的医院,明天挂个精神科,做个检查。”
“嗯怎么了”
“她爸很奇怪。”孟欣欣望向元勉“你记不记得我说,我干舆论,最擅长的就是靠说话达到自己的目的。”
孟欣欣不确定元勉会不会相信自己,她继续说道“从我进去开始,朗诗的爸爸的每一个字看似没什么问题,如果真的只是高中生,可能会以为在关心你或者关心我,但实际情况并不是,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引导我,告诉我你是一个危险人物,他得了那么多医学上的奖,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孟欣欣眼睛死死盯着元勉,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没有一点实际的证据,全凭她做公关时对语言的敏感。
“如果你真的那么危险,他为什么还让自己的女儿接触你这前后不一致的行为,实在是让我无法相信他。我怀疑你的病可能有问题。”
元勉说不清楚什么感受,于他而言,医生不止是医生,他三四岁就认识了医生,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够清楚的接受到恶意,那个时候所有人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他爸爸是杀人凶手。
只有医生告诉他,好好治疗,会好起来。
于他而言,医生更像是他的父亲。
孟欣欣忍不住抱住了元勉“你别难受,有可能是我职业病犯了。”
“你这样想,如果只是我的职业病犯了,那说明医生还是好人。”
“如果我猜测的是对的,那就说明你没病,”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还有好的一面。”
元勉并不傻,孟欣欣只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分析,元勉却想到了更深的地方,他看向了孟欣欣,他的眼里是凄苦的笑“我前世变成了恶人,并且对朗诗非常差,毁了她一生。”
孟欣欣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尽管中间缺失了很多,但这逻辑是通的。
“晚上医院只有急诊,咱们先去找个靠近医院的宾馆住下,明天一大早就去挂号。”
宾馆是两张床,元勉不用打地铺了。
两个人洗了澡,谁也睡不着,孟欣欣看着旁边床上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人,心里也揪疼。
十几年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那是无数个日日夜夜。
她想过去抱抱元勉,若是以前,她肯定就这样做了,之前元勉睡地铺,她睡床上,她就不止一次要求元勉睡床上,偶尔元勉睡地铺太热了,电风扇又吹不到,她就干脆把电风扇放在下面,自己也睡地铺,这样就能吹到两个人了。
现在现在她却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觉得男女有别
去他的男女有别
孟欣欣起身,跑到元勉的床上躺了下来,小声说道“其实,我是七岁才知道我不是大伯她们亲生的,在那之前我都以为我是亲生的,一直叫的是爸爸妈妈。”
她声音很小,两个人挨得也很近,仿佛是一个灵魂在用不惊扰这个世界的声音,在跟另一个灵魂说悄悄话。
只有这样的音量,才能够说出心中最深的痛苦。
“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