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笑着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就是个高僧吗吐蕃的佛教,跟中原佛教不同,他们喜欢弄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目的跟道家推崇的道术一样,就是为了让信众信服,达到受人顶礼膜拜的目的。至于这个国师是会真法术,还是障眼法,只有见识过才知道。”
吴元急了“可是师傅,这世上真有法术高强之人,就算是您,也不能保证天下无敌啊。”
杨云笑意更浓了“我可没说天下无敌,不是还有你们吗这院子每个人,都是各自领域的高手,即便我们在飞天遁地上不如那个什么奔波儿灞不对,是本波泰宝,我们也可以在别的地方胜过他,比如说我们跟他比逗虫子,他一定不是我们家雅清的对手,对吧”
“嗯嗯。”
雅清听到师傅表扬自己,赶紧点头,双目中充满自信的期待。
好似在说,本姑娘很有用,别以为我就不能替师傅出来斗法。
“斗法比逗虫子这这也太”吴元又气又没辙,好像鸡同鸭讲,完全不知在说什么。
可她也清楚,杨云心计远超她,现在就是故意装糊涂糊弄她而已。
“再者说了,斗法这种事是罗公远和三藏金刚,亦或者你另外一个师傅长春真人应该操心的,我们既不是大唐道家旗帜,也没有被陛下征召进宫,常侍帝王殿前,几时轮得到我们担忧”
杨云轻描淡写一说,然后拍了拍雅清肩膀,道,“你继续教虫子听你的话,我进去看看你姐姐和安伦她们在做什么。”
“好的,师父。”
雅清接过杨云递过来的小木棍,聚精会神地逗弄着地上的虫子,有意用精神力影响虫子的行动轨迹。
杨云自己则往后院走去。
吴元没办法,只能跟杨云一起入内。
到了后院厢房,却见几个女孩并不是在练功,而是在兴致勃勃地打牌。
用的还是杨云制作出来的叶子牌,安伦跟乙丹正在为文牌大还是贯牌大争论不休,本就是杨云教她们的规则,几个女孩听到的规则不甚相同,她们在争取对自己有利的规则。
“争什么争就算是十文钱,百文钱,也没有一贯钱大呶,出这张”
杨云走过去坐下,煞有介事教安伦出牌。
安伦撅着嘴道“我就说一定是一贯钱大,谁说十就比一大来着哎呀,师父,你怎么把我最大的牌丢了”
杨云笑道“抱歉抱歉,我还以为雅柔那边已经出完牌了,想争取能先把乙丹给压住呢。”
“师父尽帮倒忙。”
安伦别提有多郁闷了,本来她都要赢了,结果杨云随手抽了她一张牌打出去,这下她手上的牌成最小的了。
几个回合厮杀下来,雅柔高兴欢呼“我赢啦,我赢啦。”
安伦赌气地把牌丢到桌上,旁边乙丹则偷看杨云一眼,也把牌放下来。
“师父别在我旁边看了,不然我一定输,师父总是喜欢帮人家乱出牌。”安伦很不满意,对着杨云就是一顿牢骚。
杨云笑着坐到一边去了,不嗔不怒,也不再参与牌局,几个女孩继续打牌。
吴元见到这一切,心中别提有多无语了,可没办法,谁让自己只是徒弟,没法左右师傅的决定
“中原道家名声,师傅真不想维护吗都知现如今道家中人多为无甚本事的坑蒙拐骗之徒,只有师傅能稳稳压住吐蕃国师,而且这国师很可能会去辨别师姑的真伪,若让他发现有问题,师傅和师姑怕是难以收场。”吴元继续游说。
杨云瞄了眼吴元,心想“你这个小姑娘还挺会威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