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事。”
这引来不少人议论,甚至看向张九龄,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张九龄也不知这些人在笑什么,他想给自己辩解都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李隆基打了声哈哈,然后道“张卿家如今为令公,乃文臣表率,也可说是天下士子之师师长给学生出题,考校一下学生的学问,有何不可”
连皇帝都发话,旁人自然不敢多言。
李林甫则插话“师长考校学生,自然是天经地义,但若是师长的才学无法服众,又当如何”
“李卿家,不得对张令公无礼。”
李隆基看似训斥,脸上却无任何恼色,好像是开玩笑一般,“张令公的才学天下何人不钦佩说他是天下士子之师,莫不是还有谁不服气连朕都要称他一声师长。”
皇帝给戴了顶高帽,若自己不出来表现一下,可真就成了徒有其名。
张九龄看向李林甫的目光充满厌恶,怒气直冲脑门二人宿怨已久,主要来自于张九龄打从心底里对李林甫这般钻研权术之人的唾弃。
李林甫以为张九龄仓促之间作不出诗词,那是以他自己的才学揣度,却不知张九龄学富五车,诗才更是了得。
张九龄捻须颔首道“那臣便献丑了。”
在李林甫惊讶的目光中,张九龄琅琅地将他创作的诗当众朗读出来
“三年一上计,万国趋河洛。
课最力已陈,赏延恩复博。
垂衣深共理,改瑟其咸若。
首路回竹符,分镳扬木铎。
戒程有攸往,诏饯无淹泊。
昭晰动天文,殷勤在人瘼。
持久望兹念,克终期所托。
行矣当自强,春耕庶秋获。”
一首诗诵读下来,工整无比,既有对各地采访使和朝集使的期待,也有对皇恩浩荡的感念,殷切希望之下,臣子拳拳之心在诗文中以极高的诗才展现。
张九龄一首诗朗读完毕,在场人等鸦雀无声。
李林甫面色漆黑,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