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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三章 应制诗(3/3)
有其事。”

    这引来不少人议论,甚至看向张九龄,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张九龄也不知这些人在笑什么,他想给自己辩解都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李隆基打了声哈哈,然后道“张卿家如今为令公,乃文臣表率,也可说是天下士子之师师长给学生出题,考校一下学生的学问,有何不可”

    连皇帝都发话,旁人自然不敢多言。

    李林甫则插话“师长考校学生,自然是天经地义,但若是师长的才学无法服众,又当如何”

    “李卿家,不得对张令公无礼。”

    李隆基看似训斥,脸上却无任何恼色,好像是开玩笑一般,“张令公的才学天下何人不钦佩说他是天下士子之师,莫不是还有谁不服气连朕都要称他一声师长。”

    皇帝给戴了顶高帽,若自己不出来表现一下,可真就成了徒有其名。

    张九龄看向李林甫的目光充满厌恶,怒气直冲脑门二人宿怨已久,主要来自于张九龄打从心底里对李林甫这般钻研权术之人的唾弃。

    李林甫以为张九龄仓促之间作不出诗词,那是以他自己的才学揣度,却不知张九龄学富五车,诗才更是了得。

    张九龄捻须颔首道“那臣便献丑了。”

    在李林甫惊讶的目光中,张九龄琅琅地将他创作的诗当众朗读出来

    “三年一上计,万国趋河洛。

    课最力已陈,赏延恩复博。

    垂衣深共理,改瑟其咸若。

    首路回竹符,分镳扬木铎。

    戒程有攸往,诏饯无淹泊。

    昭晰动天文,殷勤在人瘼。

    持久望兹念,克终期所托。

    行矣当自强,春耕庶秋获。”

    一首诗诵读下来,工整无比,既有对各地采访使和朝集使的期待,也有对皇恩浩荡的感念,殷切希望之下,臣子拳拳之心在诗文中以极高的诗才展现。

    张九龄一首诗朗读完毕,在场人等鸦雀无声。

    李林甫面色漆黑,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