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掌柜一脸懵逼,在杨云带着三个女孩离开后,都没琢磨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叔,这事可真透着一抹稀奇,哈哈,居然有人要白给我们酒卖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不会是跑来诓人的吧”
跑堂的望着掌柜问道。
掌柜将跑堂膀子上的毛巾拽下来,道“六子,再大的事情也跟你不相干,干你的活去。稍后我会跟老大商量。”
天将黑前,食肆里只剩下一桌客人。
奇叔带着六子到了后厨,此时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在照看锅灶,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在下边烧火。
阿爹,今天晚市生意不错,足足六桌客人哩。”少女见奇叔进来,笑着抬起头道,虽然脸被烟火熏黑,但难掩皓齿明眸。
奇叔道“其实只有五桌,但有一桌客人点了两桌菜,四个人聚在一起吃的。”
年轻男子笑着转过身“能带着家人一起出来吃饭,估摸是过往客商,这种客人可不好找。对了阿爹,魏屠夫又跑来要钱,说是上月下旬赊的猪肉钱还没结给他,房东也来过,说该交下季的租钱,我们之前欠了他一个月租钱”
奇叔满是横皱的脸上又多了几道丘壑,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几分为难“这买卖不好做啊。”
六子在旁补充道“还欠我两个月工钱呢。”
奇叔瞥了六子一眼“这年头能吃饱穿暖已是万幸你尊堂都不在了,孑然一身,跟着老汉有口吃的就行了,哪里有那么多要求”
说到这儿,奇叔又对着大锅前的年轻男子道“老大,刚才的客人,就是点了两桌菜的娃子,说要用我们的铺子寄卖酒,前面几批酒白送,如果卖得好,后面才给他钱。当时我应了下来,但觉得还是应该跟你好好商议,毕竟以后这个家你来当。”
少女道“阿爹,兄长都还没成家呢,怎么当家啊”
说到这一茬,老大脸上满是惭愧,以他的年岁尚未娶妻,说明要么家境不好,要么身体有问题。但看他好手好脚,做事也利落,自然是占了第一条。
老大琢磨了一下,道“我们跟他们素不相识,怎么会平白无故送钱给我们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酒不好吃出问题,还不是我们倒霉阿爹,别做这买卖吧。”
少女问道“既然说了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们没好处的事情谁干既然对方说了前面的酒白送给我们卖,那就试着卖卖呗”
奇叔犯难道“现在我们家都这般模样了,也不怕被人讹,但就怕酒”说到这里奇叔摇了摇头。
老大点头不已“对啊,酒的味道差也就罢了,若他们在酒里下毒,我们这生意做不下去不说,还得吃人命官司。”
少女嘟嘴道“阿爹,我们不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进城来谋生,就靠这么点小买卖,生活太艰难了。”
你看看现在这生意,肉钱和房钱都没着落,再这么下去,迟早回乡种田。可老家那边我们连一晌地都没有,怎么过日子人家说了用我们的铺子寄卖酒,我们卖就是,我就不信谁会无缘无故害人,若出了人命上公堂,我们把他招出来,他也讨不了好。”
奇叔一脸不悦“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老大,你来说”
即便少女很精明,但奇叔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家中遇到大事,他只愿意听儿子的意见。
老大迟疑半晌,看了看妹妹威胁的眼神,最后低下头闷声道“总归魏屠夫和房东的钱不能赖那就听小妹的,试着卖卖看吧。”
杨云带着三姐妹没有先回院子,而是去南街买了酒,还有铁锅、木甑、纱布、竹筒、陶罐等奇奇怪怪的东西。
到了家门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