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和气地问着这个正死死盯着自己看的年轻人“你说, 你要带我回去”
吴淞越看越觉得面前这个人很符合自己想排的一部戏里的某个角色, 见对方不仅不怕, 反倒这样问了, 就越发觉得对方很识相了, 理所当然地说道“对本公子觉得你很适合登台演戏, 扮个贵公子,倒是挺适合。虽说你的长相平庸了些,但看着的确有几分贵气,既是与这商人之子认识,家中应该也是经商的吧我父可是南溪郡的郡守, 只要你们随我回去, 将我哄得高兴了,你们两家的生意,都能不必烦心, 自能红火起来可若是你们不从”
他正要按照自己一贯的人设恐吓一番,就听到那个坐在马车里的年轻公子笑道“就要打得爹都认不出,是吗”
“当然不是”吴淞差点跳脚。
他一贯喜欢戏剧化,喜欢刺激, 喜欢那种悲欢离合,喜欢投入到那种激烈的情绪中去,所以他以前喜欢自己亲自上阵,去创造出一场场令人闻之落泪的爱情故事, 而现在,他则玩腻了那种游戏,改为对编戏、然后让戏班子上台演出一场场戏,给更多的人看这种形式感兴趣了。
而这戏子,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当的,对身段,对容貌,对气质,对天赋,对嗓子,都有着要求。而吴淞虽然要求更奇葩一些,喜欢按照自己的要求找人,并不讲究什么唱功啊嗓子之类,更看重容貌、气质。但也正因为看重容貌跟气质,所以才更不会对看中的人的脸蛋下手啊打得爹都认不出,这不就是毁容了吗
但没等吴淞反驳,对方就再次笑了,但这次的笑容,落在吴淞的眼里,却犹如恶魔的微笑“不巧,我却是喜欢这么做的君茂”
随着一个穿着劲装的少年跳下马车,那个年轻公子十分体贴地将车夫的鞭子接过去,递给了那个少年“给我照他的脸抽务必要打得他爹都认不出”
“是公子”那个少年随从立刻就提着鞭子,狞笑着过来了。
偏偏因为吴淞就是被老管家他们最喜欢吐槽那一类爱微服出行的奇葩之一,身边就跟着两个仆从并一个车夫,那三个人想拦,被年轻公子身边的另两人给拦下了。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臭揍,这几个人早就被酒色给整虚了身子,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而他们好歹挨的只是拳头,吴淞这位郡守府的公子,可是哎哟妈呀地,被鞭子给抽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陈狗子看出族长只是想给这人一个教训,所以只有最初的时候,恐吓着抽了脸,将对方两边的脸蛋抽得肿得老高,剩下的,都是落在了皮糙肉厚的地方。但就算是这样,这场面也是着实凶残。
许九郎从刚才那二人对话起,就已是傻住了。
等“严公子”突然怒而命人教育起了郡守的公子,这场面就更让他脸上冷汗直淌,却根本出声都不敢出声了。这明显就是神仙打架啊,他这个凡人莫说跟“严公子”只有顺路的交情,实际上没什么真交情,就算是有,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去轻易拦下,免得对方的火气没办法朝着吴淞发出去,反倒发到了无辜人的身上。
好在这种抽打教育的时间持续并不长,随着有人看到这边动静,跑去叫人,然后来了一帮巡逻兵卒拦下了这边的人后,言行就让陈狗子他们退了回来。
牙都晃动了的吴淞,已经气急败坏,指着言白那边,乌拉乌拉地愤怒咆哮着,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大概也就是“等着别得意你打了我这事没完”这样的恐吓之语。
但因为跑来的官兵以及官兵头目根本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爹都认不出”的猪头,就是他们南溪郡郡守家的三公子,以至于在另一方以着更微妙的气势占了上风,导致官兵头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