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虽说蔷薇本来也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把她送我爸拿去做事,比她在外面到处找肥羊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但是吧,这演戏啊,真真假假的,要演的好,你也知道,就得要把自己的情绪带入进去,扮演的时候假装自己真是那么一个人。于是就难免产生了情绪,戏结束了,情绪是真的产生过,就得调理。靠理智剥离,提醒自己,那些情绪是戏里产生的,戏结束了,情绪在记忆里也不值得回忆。这过程总得要点时间,也总会透着点忧伤,你是不是应该陪我消化一下啊”
“理由合理。”陈问今不怀疑王帅心里多少有那么点情绪,尤其是现在的王帅,还没有习惯做这些事情,于是他又拿了三瓶可乐出来,坐下了。
“掌控和摆布人的有趣,又总伴随着必不可少的难受情绪,人心如果不是肉长的多好啊”王帅感叹不已。
“那是机器,人就别指望没感情了,只能是追求有能力管理情绪。不想要这种痛苦就只能别玩这种游戏。”陈问今不喜欢摆布人,也不喜欢被人摆布,但这也一样很难,因为群体就建立在被摆布和摆布人的基础之上,不遵循这种规则,就需要被孤立于群体之外。
“那还是选择承受这点痛苦吧,只当是历练了心智了。你可能不知道蔷薇的事情,她算挺不幸的,她从小寄居在大姨家的事情零零碎碎的跟我聊过,我本来也有意挖空了她的故事,剔除一部分她有意诉说获取我同情心的待求证内容,她也还是挺惨的,我说了你听听,这样你也会觉得她遭遇可怜,再结合她的处境,你就能跟我一起难过了,哦,说错了,我的动机很友好,是希望你也能一起历练心智”王帅的补充毫无诚意。
“对于你的友好,我感激不尽。”陈问今都懒得抨击王帅了,他分明是希望被赞美。
王帅说着他挖掘到的蔷薇成长的心路历程,那些在她大姨家的种种事情,确实听的让人唏嘘
两个人聊到天亮,后来陈问今去了趟洗手间的工夫,王帅已经在卧室躺下了。
“少在那装醉”陈问今喊,王帅不理,继续装醉的睡着了过去;踹了几脚,王帅仍然不理,继续装醉的睡着了过去,也亏他还能忍着不喊疼。
陈问今出了卧室,王帅睁眼瞄了下,快速揉了揉被踹疼的地方,嘀咕着说“真狠这么大力踹人床上位置这么宽,非赶我起来不可”
王帅正嘀咕着,听见动静,陈问今拿了东西开始挠痒痒,王帅憋着、憋着、憋着奈何脚底板是他最受不了痒的地方,终于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于是装睡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我去至于吗这么宽的床”王帅挪到边上,还是耍赖不起来。
“我怕你喜欢男人。”陈问今没好气的挥手示意,王帅一阵作呕的表情说“你能别这么离谱吗你才喜欢男人吧所以非得赶我起来反正我困死了要睡觉”
王帅怕陈问今又挠痒痒,用腿和身体把被单都压着,耍赖到底的样子。
“你有病吧楼上有地方不睡赖我这”陈问今不依不饶,王帅说“要不你上去睡,我给你钥匙,反正蔷薇不在。”
“当我酒喝多了脑子糊涂了是不是回头你给肖霄来一句上去找我,跳进黄河我都洗不清起来,上去睡这没你耍赖的余地。”陈问今连人带被单一块拽了下来。
“好好好我上去。”王帅站了起来,又说,上个洗手间就走。
“门关好。”陈问今自己躺好了,打了个呵欠,准备入睡。
睡意正强烈来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