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镜子还给阿美,抬头望了眼对面靠墙站着的陈问今,说“他们怎么回事看见你就跑”
“见过面,动过手。”
“知道他们底细就好办了”王帅迫不及待的要报仇。
“不知道。”
“认识保他们”王帅下意识的如此怀疑,眼里透出不满之态。
“有那种交情的话他们干嘛还跑就见过一次,直接动了手。被人打的会打听打人的是谁,你听说过打了人之后还去关心被打的是谁吗”陈问今没好气的反问。
王帅无语,因为是这个道理。他回想一路来这里,陈问今也没离开过,也没打过电话,不可能是他找的人,排除设局的可能,就说“绝对能找到我最少能画出三张脸”
“那就更容易了。”陈问今看王帅要站起来,帮忙扶了把,王帅摇摇头说“没事。”
说罢,他低头看着身上的鞋印,又问阿美要了餐巾纸,怕不够用,肖霄又主动递给他一包。
“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王帅无法忍受这种浑身脚印的形象,决定是要去买新的立即换上,但也不能这幅模样去买衣服。
王帅去了一会,坦克,阿豹和一群十几个人来了。
简单说了情况,坦克他们就问那几个人的模样特征,陈问今说“王帅说能画出来。”
众人心情各异的说着一定要揪出那群家伙,绝不轻易绕过云云,还有的愤然叫着情绪激烈的话,阿豹也叫着道“王帅都敢打那群人是活腻了找到了弄死他们”
陈问今把着这类话归结为艺术性夸张,哦,不对,应该是情绪性夸张。
王帅作为当事人,那么生气,说的也是他们完蛋了。
完蛋的范围比较广,可以是倒霉,也可以是玩完。
但弄死啊,死定啊之类的词定义就比较明确,陈问今是说不出口的,王帅看来也说不出口。
陈问今记忆中的少年时期就一直很诧异于可以说这种情绪性夸张话的人,很不巧,阿豹也是这种人。
即使阿豹其实应该是很高兴看到王帅挨揍,但看起来嘛,他属于最激动、最愤怒的那批人之一。
陈问今估摸着阿豹最激动的大约是,那群人应该也是当初替火姐揍过阿豹的人,这回阿豹显然能仇报仇了。
坦克借了阿豹的大哥大,一直在那打电话。
其他人也都在呼人,等到王帅出来的时候,坦克就主动说找了谁谁谁,旁人也都说喊了人,阿豹则说“人应该够了,不够的话我再找人。”
“不用,够了”坦克说的很自信,阿豹本来估摸王帅这样的也不缺情面,就没急着无谓的喊人来,路费吃饭什么的,回头还得请喝酒,如非必要,当然是能免则免。
王帅衣服裤子上的脚印收拾的差不多了,刮擦破了的伤也不深,就是面积或大或小,看着有点脏,最糟糕的还是脸上肿起一块,让帅脸变成收获同情心的脸了。
“坦克你们先在这等人齐,我去买身衣服,顺便找纸把记得的几张脸画下来。”王帅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喊说“陈问今,跟你聊点事。”
陈问今过去了就笑着问“害怕又遇到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
“不拆穿不行吗”王帅摸了摸脸上肿的地方,恼火的说“那帮家伙都不按套路出牌,我敢不小心点”
“那就多喊几个吧,一群人围攻的话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哪照应得了你。”陈问今哂然一笑,王帅没好气的说“看我倒霉你很开心是吧你就笑吧。我的话你就照应不过来,肖霄的话就可以了”
“你又不是女人,好意思躲后面,让我一个人封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