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多。”陈问今报了个差不多的数字,又说“如果知道外星人这么快走,肯定多留点。”
“买完车还剩下多少钱你也知道,说过出了这种情况就分你一半,你看是剩下的钱分一半,还是算全部钱的一半”阿豹终于还是直面问题了,看起来,像是想好了。
“一半既然是你说的,你想怎么算这一半就怎么算。”陈问今喝着水,颇为期待阿豹接下来的决定。
“本来不该占你便宜,但我实话说,如果按全部的一般算,我就剩不下什么钱了。上艺校托人的话需要两万块,所以我想按剩下的算,这样我手里也还能留点,你看行不行”
“没问题。”陈问今很高兴的答应,他本来也不是在意多分少分,只是想确定少年时代的阿豹还没有变成那个、会把交情卖成一点钱的人。此刻阿豹的决定,属实让他心情愉快,记忆中阿豹的未来是变了,但少年时期的阿豹,把跟他的友情看的比几万块钱重要。
“行明天把钱拿给你,现在放家里了,带在身上的不多,晚上先出去好好爽一把”阿豹似乎做出了决定。
“那就明天。”陈问今心有不祥预感了,明天,往往是没有明天此刻阿豹若可凭着一口气毫不迟疑的拿钱给他,也就成功竖立了他的人格,至于明天,那就意味着他还在内心交战,还要多承受更长时间的犹豫和挣扎。
阿豹最近频繁请喝酒,有几个年长一两岁,没读书了的人就都问他怎么发财,期盼他是有了挣钱的好路子,倘若条件允许,或许能一起跟着干。
得知阿豹是家里中了奖,就只能羡慕了。
接连做东请客,去的又是好场子,众人频频敬酒,诸多恭维,直把阿豹喝的飘上云端,过去十六年加起来都没听过这么多好听的话。
直到曲终人散了,阿豹才被迫离开包间,他看着往来倩影,一个个都似如玉般的美人,不禁醉醺醺的说“黄金,找一天必须来搞现在有钱了,怎么能不爽爽”
坐在车上,阿豹抽着烟,扯了扯衣服领口,点燃烟,似醉言,又似呓语般说了句“钱不分行不行啊”
“分是你答应的哦。”陈问今发动车子,准备回去,阿豹却说“一起去吃烧烤吧,好久没吃了。上次还是迪请了几串,羊肉串就那么少一点,你说吃一两串有什么意思但是没办法,只能蹭吃才能尝尝啊,自己又没钱吃,我爸妈挣钱少又辛苦,想想我妈从早到晚扫一天的大街还不够海吃一顿,我爸建筑工地累死累活一天也不够我撑一顿,只要有点良心的就知道别对他们开口要求这种奢侈的花费了。每次看到烧烤摊,就想着哪回有钱了痛快的吃一顿。说起来一个人吃爽也不贵吧,但难得有点钱了,得请客喝酒,没结余,要不然就得计算着接下来要干嘛干嘛,每天一包烟又不能少,这些都比吃撑一顿烧烤重要,结果到现在都没实现这愿望。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今晚陪我狠狠吃一顿,我们之前吃了料理,今天就吃烧烤”
其实烧烤便宜多了,只是阿豹说的情况陈问今明白,记忆里,阿豹发愁最多的就是没钱买烟了怎么办,兜里有点钱了都得优先留着买烟。
阿豹狠狠的爽了一把,叫了很多东西,开始说喝不下酒了,结果吃着聊着,又拿了啤酒。
陈问今吃着喝着聊着,听阿豹说了很多,从小时候的事情一直说到现在,最后说到桃子时他又打着酒嗝说“其实我本来没那么讨厌桃子,知道她在学校什么德性了才越来越看不起她。但她长得好看又不要钱,便宜不占像我的性格吗当然不像真正决定分手的原因,是她跟惠不合,惠跟我说的意思很明白,桃子没有因为我们是兄弟就跟惠和好,还是心怀怨恨,惠说不想破坏我们兄弟感情,所以丑话先说前面,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