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聚着一群人,男女老幼都有,正在跟一名税吏头目对峙。
“大老爷还请宽限些,咱们寨子实在穷啊”
族老身材干瘦,愁眉苦脸,连连作揖。
税吏头目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名为孔曹,此时嘿嘿一笑“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宽限你们一些时日了么那祥瑞呢”
“咱们猎人队早早进了山,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老虎”族老满脸苦涩。
不仅如此,还折了猎人队长,以及几个队员,实在是流年不利。
“我不管,没有祥瑞,便要交税”
孔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了望周围“没有钱米,那就用人,如今世道太平,一个丫头都能卖五两银子呢”
王顺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冲了出去“你这是逼着我们破家啊,不怕官逼民反”
“是王顺”
“王大哥回来了。”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呜呜”
山寨中的年轻人一下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官逼民反呵呵你们是民么还未入籍,算哪门子的良民另外造反,我给你十个胆子,看你敢不敢”
孔曹冷笑着,上前一步。
“阿顺,不可啊”
王顺气得就想上前动手,却被族老死死抱住。
放在乱世之时,别说一个小吏,哪怕杀了个流官,山民也不当回事。
但现在大周已经定鼎天下六十年,正是国力最为强盛之时,这根神经最为敏感。
敢杀官造反必然是全寨覆灭的下场。
实际上,这还是山民野性难驯,才有这一句反抗。
到了县里周围,那些普通农民遇到孔曹,怕是只敢跪在地上磕头。
“哼哼谅你们也不敢,我再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后我再来,到时候可就带着三班衙役一起了”
孔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山寨,才似乎松了口气。
“头儿就这么放过他们”
一个帮闲有些不甘,凑过来问道。
啪
孔曹反手就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逼得狗急跳墙,死得是哪个要是伤到了老爷一根汗毛,哪怕事后将寨子平了,也补不回来啊。”
看到王顺一来,寨子里年轻人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他就知道今天这事不好办了。
在心里,更是有着别样的想法
朝廷治政宽严相济,这山民归顺,按例县里不仅要给田给屋,还要免税数年,以示宽容这次,实际上是咱们户部书办们私下来捞油水万一真闹大了,虽然不怕,但脸面上不太好看。
天下承平日久,县内权利实际上主要被三班六房的吏员们把持,要是新来的县官不够手段,被架空、甚至灰头土脸地滚蛋都有可能。
并且,已经形成了一种潜规则,哪怕遇到那种真正有手段的官员,也最多整治一时,到头来还是得靠着他们。
寻劫力,抢道观
人是一个待遇,兽是另外一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