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白起,我等你到三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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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高速之后行驶得飞快,不出斐钰泽所料,没过一会儿,昏黄的天色开始变得阴沉。
雨点开始接二连三下坠,斐钰泽从后视镜看了宁晨曦一眼,她安安静静地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正垂着眸子视线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打开雨刷器,两人一路相对无话。
这还是至她回国之后,两人第一次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地共处在一个密闭空间内。
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冷嘲热讽。
她安安静静坐在他的身后,身上披着的是他宽大的西装外套,就那样在车后座蜷缩成小小一团儿,乖巧安静的像是个小孩儿。
在他一伸手就够能触碰到的位置。
如此近在咫尺,又是如此飘渺不定。
是的,他抓不住她。
她就像一缕随时可以吹到别处的风,只是暂时性的在他颊边浮过。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出,斐钰泽就皱起了眉头。
宁晨曦看着雨打在玻璃上,昏黄路灯盏盏亮起,视线所及之处一下模糊一下清晰。
她思绪又开始飘的远。
她想起曾经和斐钰泽共度的无数个夏日夜晚,也是这样下着雨的时刻,两人窝在酒店客房里,汗水打湿他们的发梢,她长发黏卷在他脖子上。
一次一次,湿热缠绵。
她回过神,斐钰泽已经打开了车载音乐,是莫文蔚的阴天。
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他知道她喜欢听。
身前西装外套上的木质清香悉数钻进她鼻腔内,把她整个人都给密密麻麻包裹住,传递过来的温度像是被他圈进怀里。
她最终还是披上了那件西装。
她不要,他就把车停住,从前转后亲自盖在她的身前。
挣扎间,他鼻息略过她的鼻尖,“别动,咱俩再挣扎一会我车该被贴条了。”
他手指摩擦着她耳尖,带着五分挑逗三分戏谑,“或者你想让别人以为咱俩在车震。”
他永远最知道该怎么对付她,让她听话。
窗外雨势越下越大,落在窗子上打出噼啪地声响,宁晨曦收回思绪直起身,突然就想吸支烟。
她甚至知道一定会是淡然无味的,但就是想吸。
像是想借此举动来掩饰着些什么。
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男人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剪掉一半注了清水的透明瓶子从前方递过。
没有问她要做什么,甚至连头都未回。
他也永远都知道她最想要做什么,在第一时间。
让人不知是好还是坏。
宁晨曦垂下眼睫,声音和窗外的雨点声混杂在一起,轻的几乎听不见。
“不抽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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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之后斐钰泽去停车,宁晨曦没等他,找韩丹要好了包间号径自往上走去。
斐钰泽停好车后看着手机上来自宁晨曦五十八块四毛的转账,坐在车里竟低低笑了半响。
气的。
就像他最了解她,她也永远都知道往他身上哪一处捅上刀子他会最疼。
她就像是个浑身竖满尖刺的刺猬,他稍一靠近,就刺的他鲜血淋漓。
他不怕疼,也不怕被刺。
他怕她连他靠近都不让。
宁晨曦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一派热闹,她视线搜寻了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了韩丹。
正在一个人垂着眸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