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战感慨着说,“当了副总分管了财务工作之后才发现原来部队每天的开销这么大。我给你算几样主要的。比如航油,我们部队正常一个飞行日要消耗掉xx吨,光是航油这块就要xx万元了。还有飞机的日常维护,战斗机不比民航客机便宜的,甚至一些方面还会更贵一些。然后就是人员费用支出了,平均每人飞一个小时光是拉杆费就要支出xx万。战机寿命那些就不说了,就说发动机寿命吧,平均每个飞行小时需要x万元。光是这几项一个全员出动飞行日下来就要xxx万元。”
应婉君惊讶极了,“这么多啊那一个月岂不是上亿了”
“那倒不至于,不是每天都能飞的,一个月能有十五个飞行日就是比较不错的,能飞二十个飞行日就算是高强度了。”李战说。
应婉君说,“那也很多钱了,部队原来需要这么多钱维持的。”
“要不怎么说打仗打的就是钱。如果是战时,光是弹药的消耗就是个庞大的数据,非常的不容易。”李战感慨着说,“所以我一听说新涂装要几十万,我牙都疼了。一帮败家兔崽子”
应婉君惹不住笑,想了想,说,“阿战,你可是从来没有问过家里的财务。”
李战自然而然地说,“那不是有你么,我管部队你管家里,协同作战。”
应婉君微微一愣,心都快融化了,没什么比这样的告白更加真情了,要知道这可是不经思考的真情流露啊
“马上有飞行训练,今天是编队特技,很具观赏性,走,到明天办婚礼的舞台上去看。”李战拉着应婉君加快步子走。
明天的集体婚礼在外场停机坪前面的滑行道上举行,机场就开阔地多,几千人放下去都看不出什么来。作为副总教员,李战对训练安排门儿清,谁飞什么科目飞多久他不但有本账而且一字不漏地记在了脑子里。
停机坪,应该是停机棚,前面的滑行道中间那段正在进行搭建舞台的收尾工作,宣传科的干部骨干们带着场务连的官兵忙活着。宣传科长另有其人了,是位三十多岁的少校,姓庞,性格比较稳重,搞宣传是有一手的。
庞科长笑着汇报,“副总,小嫂子,场地的安排是这样的”
“庞科长,我就是过来看看,别搞这么正式,你忙你的我们随便走走。”李战笑着打断庞科长的话,说。
庞科长从善如流,道,“好,副总你有什么指示随时喊我。”
上了舞台,应婉君说,“他们都叫你副总,这是什么职务”
李战说,“副总教员,是临时职务。我们单位还没正式成立,现在许多岗位都是临时性质的。副总教员差不多是单位三把手了,权力比较大责任比较重。”
“原来是这样。”应婉君恍然。
轰鸣声起了,有战机从停机坪滑出。应婉君连忙看过去,一架接着一架,一共滑出了六架,纵队向起飞位置滑过去。她认得的,比之前在北库见过的歼11b多了一对小翅膀,而且机翼面积好像更大了。
“这是歼十五,我们叫飞鲨,部队名字的来源就是战机的名字。”李战介绍着说,“今天飞编队特技,双机编队和三机编队。”
战机一架接一架地滑跃起飞,超短的起飞距离让应婉君大开眼界,道,“你平时也是这么起飞的”
“是的,上航母了必须这样起飞,滑跑距离只有一百零七米,我们用的是重型战机,起飞的时候还不能满载。”李战说。
应婉君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倒抽了口气,“那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