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婉君也差不多是这样一个心态,实在不是不知道钱难得,而是本来就是对金钱没有很强烈的人。一些像应婉君这样穷苦出身的人出了社会除了赚钱就是赚钱,因为穷怕了,想过好日子所以努力拼搏,这才是常态。
如果没有李战,应婉君也许也会如此。到了西交大后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知识,本身对知识就有浓厚兴趣的应婉君在不需要为一日三餐担忧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把成为研究型技术人员当成了自己的发展方向。
“哦对了,你那个银行卡每个月的钱多了很多,升职加薪了”应婉君想起李战给他的那张建行卡每个月打入的钱增加了不少,便问道。
李战也纳闷,反问,“没有啊,还是少校正营,而且没了岗位补贴。多了很多吗”
应婉君说,“是,每个月多了两千多块,是定额的,肯定不是拉杆费。”
李战奇怪地说,“不应该啊,你那张卡就是拉杆费卡,除了拉杆费还会是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啊。”应婉君说。
李战摇头,“从来没关注过,工资卡我都好久没动了。”
家庭事业上去之后李战就再没有往家里寄钱了,说句难听的他那点工资补贴都不够付银行贷款利息。刘贵松家也都安排好了,没有什么需要用大钱的地方。一年给空炮艇部队牺牲的战友们家里寄一次钱。然后结果就是李战不再关注工资补贴这些了,工资卡放哪估计都忘了。拉杆费的那张建行卡倒是一直在应婉君身上。
“那钱怎么办,有十多万了。”应婉君说。
李战说,“聘礼啊,明天跟老爹要一点凑够二十万,明天给下聘礼。”
“太多了”应婉君一愣,说,“再说了,下聘礼你以为这么简单啊,不是你说下就下的。”
李战就不懂了,“不算多。怎么就复杂了”
“你明天看吧。”应婉君笑着说。
聊了几句又实弹射击了,当然没忘了上炮管套。
第二天说起八一登记结婚的事情,李建国和叶慧华都激动坏了,说到下聘礼这事,让李战就傻了,还真的不是他说下聘礼就下聘礼的,他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决定权
什么黄道吉日什么这个流程那个流程,光是需要准备的东西都让李战眼花缭乱
在南港,结婚是你们俩的事,婚礼是爹妈的事,而且你不但没有任何发言权决定权你还必须得不折不扣地落实每一项来自爹妈的指示
李战就说了一句“这也太繁琐了这些繁文缛节能省就省吧怎样简单怎样来”,顿时就被二老瞪着眼严肃地教育了半个多小时。那架势就是如果你不遵照“繁文缛节”就是犯了理当枪毙的“死罪”。
应婉君偷着笑好几阵了,这些方面她比李战懂,她的那些堂姐堂哥表姐表兄结婚她基本都参加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李战高中毕业后一直在部队,不懂这些完全正常。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部队集体婚礼之前要在老家摆一次酒
李战都傻了。
本想抽个空结个婚,结果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本来就是图省事才说参加部队组织的集体婚礼,再一个这样的集体婚礼更有意义,结果这么一搞要结两次婚
在南港地区你俩人结婚登记归登记,宴席不摆出来请吃村里是不承认的。不是口头承认这么简单,而实际上也不承认你法律上的老婆不能进祖宗祠堂不能参与祭祖不能以夫家人的身份自居
现在南港地区的农村里甚至包括城区里都还有不少摆了婚宴却没登记的夫妻,在老一辈的认知里,结婚证书那是国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