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微微摇头心中轻叹社会风气世风日下,在他看来是越来越陌生了。那种与社会的疏离感甚至是隔绝感是随着待的时间越长越发强烈的。
“战哥,何俊龙出事了你知道不”曹炮忽然神神秘秘地压着声音说。
“何俊龙”
李战眼前突然蹦出一个斯斯文文胆子很小的同学。在他的印象中何俊龙属于标准的乖学生,学习很好纪律很好有些胆小属于经常被取笑和欺负的对象。通常学习好的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在许多人的想象中,何俊龙这样的学生大多是有按部就班且顺顺利利的很好的前途,不会很精彩但一定比很多人幸福。
可是随着曹炮讲诉开去,李战说一阵唏嘘不已。
曹炮感叹着说,“一个小小的乡镇办事员啊,转入编制两年,和在信用社当出纳的老婆卷走了三千多万三千多万啊我靠,何俊龙什么人,就一小白脸,上学的时候我们瞪一眼他都要吓尿裤子。还有他那老婆,你知道是什么人吗,就是某某村长的女儿,那叫一个五大三粗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可人家就是当了信用社的出纳了,人家就敢卷了三千多万。梁振华你记得吧对对对就是那个书呆子,这小子厉害啊,已经是博士了,名牌大学的博士,搞电子技术研究的,听说国家项目都参与了。可那又怎么样呢,赚的还没人家何俊龙的零头多。”
李战唏嘘不已,“何俊龙那人挺规矩的,没想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说是他那老婆教唆的,也有种说法,是他老婆先把是那个干了,他没办法这才跟跑了。其实啊要我说根本就是没挡住钱的诱惑,三千多万啊,几辈子也花不完,要给我估计我也跑了。”曹炮感慨着说。
李战皱眉问,“他老婆不只是出纳吗,而且还是编外临时工,能接触这么大的款子”
“钱都从她手底下走,临时工不临时工的有什么区别。那女人看着就不是善类,心够狠。”曹炮说。
李战顺口问了一句,“什么款子”
“咱们县以前不是有几家制糖厂吗倒闭后有好好几千万的甘蔗款没结算,最远的有二十多年了。那笔钱听说就是要兑现以前欠下的旧债的。让一个看着直犯恶心的女人给卷国外去了。”曹炮冷哼着说。
李战再一次沉默了,这无异是最让人气愤和悲伤的真相了。历史甘蔗款这个事情西县三十岁以上的人基本都知道,那不是欠哪家哪户的,而是几乎全县所有种植甘蔗的农户的款子,最远的不是二十多年,而是爷爷那一代欠下的。这笔烂账摧毁了农民对当地政府的最后一点信任。
“跑什么地方去了”李战随口问。
曹炮说,“这我哪知道,听说是美国搞不太清楚,他爸妈又不肯说。”
“我记得你原来的女朋友是何俊龙的表妹想办法问问,能给公安机关点线索早日把钱追回来也算是积德了。”李战说。
曹炮摆着手说,“别,千万别,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家都嫁在广州去了早都不在南港了。我说你也别操心了,这事公安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抽了口烟李战说,“心里不舒服。三千多万那可是几万户蔗农的甘蔗款。”
“那你去呗,你是部队干部没准宫赛花的爹妈会给你面子告诉你他女儿在哪里。”曹炮笑着给李战续了茶水,“公安找我几百回了,就因为我原来那初恋是何俊龙的远方亲戚,你说我这不倒霉催的吗”
李战忽然说,“宫赛花他们家地址你帮我打听一下。”
“队长,你在开玩笑呢吗,你真打算参合这事”曹炮愣住了。
李战完全冷静下来了,他说,“宫赛花不是文化水平较低吗,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