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他只有一个人”
“准备迎击”
“铳手瞄准”
甲板上顿时一片慌乱之音,拔刀的,上膛的,大叫的,不一而足。乐语能理解他们的惊慌,哪怕他们知道自己人数占上风,但在面对如此豪放不羁的孤傲冲锋,没有人能不动容。
究竟是多么强大,多么轻视我们,多么超凡绝伦,才敢一个人挑战我们全部人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当杀戮开始,就是生根发芽的时候。
蓝炎尚未攻伐,已胜攻心
乐语也做好迎击的准备,但他知道,如果蓝炎真的杀过来,那他的生死恐怕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
虽然蓝炎并不是好杀之辈,只为求财,他多半能留一命。
但也很难说,毕竟乐语刚才这么嚣张,就差说你有种咬我啊。
死在蓝炎手上,对乐语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蓝炎的人际关系可比琴乐阴复杂多了,他好像有一个白富美妻子,又有许多忠心手下,又统率临海军,俨然就是枭雄之姿。
往好处想,至少系统挑战打赢一场胜仗有完成的希望;往坏处想,他说不定就会一路造反当军阀统一天下了。
但他乐语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是很想当皇帝
就在乐语思考当霸权皇帝还是当明君皇帝的时候,炎河波浪落尽,甲板上众人面面相觑。
蓝炎人呢
大家定睛一看,蓝炎赫然还在岸边。
你以为他跳过来了,但他又跳回去了。
刚才蓝炎掀起的惊涛骇浪,只是为了制造恐惧,同时遮掩他根本无力继续踏光越过河面,只能跳回岸边的事实。
大家这时候冷静一想,也发现自己实在太慌了。
武者踏光顶多也就一到两次,也就是二段跳或者三段跳,怎么也不可能跳过足足五十米的水面距离。
但蓝炎的气魄,气势,杀意。
根本没有给与他们冷静思考的空余。
“琴少爷,”蓝炎的声音悠悠响起“如你所说,我自己将礼物拿回去了虽然只有一半。”
乐语一愣,旋即看向后方的轮船
就在他们跟蓝炎对峙的时候,两艘轮船的距离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远,而且此时后方轮船上已经爬上了几位湿漉漉的临海军军士
往更远的方向看,乐语才发现跟随蓝炎而来的疾刀军士已经全体脱下疾刀靴和甲胄,直接潜游河面,奔袭后方轮船
只是蓝炎实在太吸睛了,根本没人发现临海军士的举动
而蓝炎刚才远斩乐语那一剑,根本不是发泄愤怒,而是发信号让军士动手
“蓝某表演的这么精彩,琴少爷打赏一艘船,不过分吧”蓝炎笑道。
“不过分。”乐语摊摊手“反正都打赏出去了,你拿到就是你的本事。”
蓝炎笑道“休怪蓝某贪心,但晨风区也没有晨昏轮船,蓝某又大婚在即,蓝某若能以这艘晨昏轮船为基础组建内河船队,对岳丈而言正是再好不过的彩礼。”
“船上人员,只要不轻举妄动,蓝某保证他们毫发无伤,并且给他们一艘船和盘缠,让他们自行去炎京。”
乐语打了个响指“通知后面的人,别抵抗,将船往回驶。”
诗怀风点点头,让水手打旗语。
“琴少爷大气。”蓝炎朗声说道“至于另一半军费,就作为学费赠予琴少爷了。”
“蓝某祝琴少爷一帆风顺,在炎京大展宏图,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