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清楚宴遇喝醉后的样子,他醉后就像是一条软泥鳅,站都站不稳,更何谈是跟一个陌生女人滚床单
说到底,也是鬼迷心窍,贪慕美色
虽然出了南依依那件事后,宴遇迷途知返,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人。但宴遇出轨南依依那件事,始终是徐方圆心中的一根刺。
徐方圆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不气不气,她儿子就要死了,她正可怜着呢,我不跟可怜的女人生气。”这样念了几遍紧箍咒,徐方圆还真的平静了下来。
南依依听到徐方圆嘀嘀咕咕说的那些话后,血气差点冲到脑袋上,差点晕过去
“你走”南依依指着门,对徐方圆下了逐客令。
徐方圆站了起来,她低头靠近南依依,在南依依的耳旁轻声呢喃,说“依依啊,你别怕,等童童走了啊,我会来上柱香,烧些纸钱的。”
南依依忍无可忍,抬起手就要扇徐方圆耳光。
徐方圆一把扣住南依依的手腕,用力甩开她的手,怒骂道“一个小三罢了,别太猖狂”
徐方圆扭头就走,趾高气扬,却莫名的让人恨不起来。
南依依将房门一关,一回头,看见南柯童那厌恶冷漠的眼神,心中钝痛。“童童,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童童,她以后不会再进来的。”
南柯童漠然的注视着南依依,他说“你不是跟我说,当年是宴遇骗了你吗”
南依依神色一僵。
南柯童冷笑,无不失望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被骗的可怜的女人,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三儿。而我”
南柯童指着自己,要哭不哭地说“原来我是一个私生子”
怪不得,宴遇从来都不曾来看他,哪怕他以高考状元的身份毕了业,宴遇连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
原来是私生子。
怪不得。
南依依哭着摇头,“童童,不是徐方圆那女人说的那样,徐方圆是在挑拨离间你信我”
南柯童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脸,“别说话,你走吧。”
南依依见儿子对自己避而不见,只能先走了。
她刚走到医院门口,电话便响了。
南依依接起手机,听到颜江的声音。
“我还要在奉城待几天,你能介绍几个好玩的地方吗”颜江这是在变相的跟她示好。
南依依擦掉眼泪,强打起精神,说“我这几天事情不多,江江,我陪你逛逛吧。”
颜江犹豫,像是要拒绝。
怕他一口回绝,南依依忙又说“江江,你别拒绝我,妈妈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舍不得你就这么回去。你就给妈妈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陪你几天,好吗”
颜江别扭地嗯了声“那好吧”
挂了电话,南依依回头望了眼住院楼,这才扭头离开。
南依依的车停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到了颜江。
他穿着黑色的长裤,浅粉色的西装外套,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窄版时尚款领带。棕色的发随意的散乱着,显得慵懒,而又妖孽。
他嘴里咬着他的链条眼镜腿儿,手里捏着手机在编辑短信,只看到手指飞快地点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聊天。
南依依赶紧放下车窗玻璃,伸出左手,冲颜江摇了摇“江江,妈在这里”
颜江停下来,隔着一段距离,盯着南依依看了片刻,这才低下头,取下嘴里的眼镜架在脸上。
他迈着优雅翩跹的步伐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上,颜江插好安全带,回了宋瓷一句鲨鱼来了,先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