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苗祯给吓出了过激反应,油门一踩,劳斯莱斯飙地启动。
“啊”猝不及防地柳小姐往前一倒,整个人青蛙上路一样趴在了盛予墨身上。
苗祯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妖精要又要打架了
为保狗命他祭出非常手段升起了前后排之间的隔断。隔人、隔音、隔画面
盛予墨的手掌已经按住了柳慕莞的肩膀,将她推了起来。
他面色冰冷,似乎对美人“急吼吼”的投怀送抱毫无触动。
“下去。”声音依然冷静而无平仄。
手掌从她的肩头移下,捏住了她的手臂,纤细得几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的手臂。
少女的肌肤是幼滑的,但在这幼滑之下只余瘦骨。
他手掌大而手指长,捏完还剩一半。
因着心头刺痛,手上的力道便轻了几分,连带着推开她的决心也松动了些许
但是下一秒,他眉峰又立了起来。
小狼崽子不宜好,竟然趁他心软,将手抚到了他的脸庞上。
“拿”盛予墨想要斥责,声音也消失在半空中。
小狼崽子的小爪子,触到了他的耳朵。
她的手心温热,指尖却微凉,指甲尖端带着暗藏的刀刃,刮过他的耳廓,最后落在他的耳垂上,逗弄似的拨了拨。
他的眸色,似被冻结的熔岩,顷刻就要破冰将人灼伤。
她当然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的
从前,她不是喜欢趴他肩头上,对着他耳朵吹气,偶尔还顽皮地咬一下。
只为看他眼里来不及掩藏的狼狈与片刻的迷乱。
手在收拢,她细细的胳膊似要在他掌心折断,手臂上斑驳的青红指印,无一不在控诉他的“暴行”。
落入他眼底,却像是燎原的星火,琴弦的拨片
“哥哥”她软糯又娇气地喊着。
她甜的时候,乖的时候,撒娇的时候,像伪装成天使的小魔鬼,洁白的翅膀后面藏着恶魔尾巴。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她的手会这般轻柔,带着火又含着冰,让两种全然对立的能量顺着他的皮肤浸入他的血管,汇聚在他的胸腔,撞击出让他几近昏厥的力量。
“哥哥啊别赶莞莞走好不好”
车厢已经被分成了两半,前面的苗祯在现实世界里专心飙车,后面的空间独立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幻境。
柳慕莞的手,一点点地按着他耳朵的动脉,顺着刮下来。
太轻,则几乎感觉不到,太重,则会割断他的皮肤。
但她不轻不重,就这样慢慢往下,在他的喉结处停留,指尖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滑动。
“下去”这是盛予墨再一次的命令,声音像灼过火,透着暗红的烙铁色。
回应他的是她继续作乱的手。
柳慕莞薄薄地唇角勾得如同下弦的月儿,他捏着她的手,要甩开她是轻而易举。
不要说话,行动吧。
把她扔下去就好。
她剥开了他衬衣的扣子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
为什么,他胸膛上会有伤痕
她没有问出声,眼神里却染上一点点的心疼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