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一只手无意识的去捉团子的尾巴，但团子的尾巴老是逃掉，她觉得客厅里光线很暗，也许周离看不见自己“我做过人，一小段时间，然后我做了不知道几百年的妖怪了，虽然大部分妖怪也都不喜欢我，和我合不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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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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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是槐序的习惯用词，代表他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可能指代几千年，也可能指代没吃雪糕的最近几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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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和妖是打过仗的，你没有经历过，你从生下来就一直在一个盛世里，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有多乱。”槐序继续说道，“不仅人和妖残杀，还有许许多多你想象不到的残忍事情。现在到了一个新的时代，人类已经改朝换代很多年了，恐怕已经忘掉了那些残酷的战争与战争换来的和平协议，妖王又不知道在哪。有一个总想毁灭人类的大妖在觊觎红染的位置，想掌控权力，现在还多了一个正在给他借口的沙雕天师，如果以后当然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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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能性不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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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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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的帝王与朝堂太愚蠢，而且对于现在的我们，战争太奢侈了。”周离尽量安慰她，“你也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是要做一只逍遥又自在的老妖怪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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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槐序纠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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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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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改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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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改成了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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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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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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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看见周离摸出手机，光照在他脸上，而他扯了一下嘴角，夸道“这个也挺好嘛，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心态不错，不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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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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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觉得他就是在嘲讽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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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其实坏极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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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捏住了团子的尾巴，团子也没有再将之抽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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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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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吐出一口气“我要打游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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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霸占了周离的电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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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的不是o了，是一个画面做得很精美的射击游戏，周离做她旁边看了一会儿，她喜欢玩一个用狙击枪的女角色和一个射箭的男角色，仗着自己有着超人类的反应能力打得对家不敢出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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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有死的时候，比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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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勾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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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天灭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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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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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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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想要砸键盘，但又不敢，最终只能咬着牙一个劲的往嘴里吸凉气，而团子还在旁边抱怨她吵到团子大人看动物世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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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离笑，去洗澡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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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的夜里非常凉爽，适合站在阳台上吹吹风或者出去压马路，周离洗完澡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和一件体恤，踩着一双从家里带来的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