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宴“季凌衍,这种套路实在太低级了,是我玩剩的,你学不像的。”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她脑袋一热,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亲完后发现他醒着,她吓得跑回房躲起来,当第二天他找她兴师问罪时她装傻不承认,反过来问他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要他拿出证据
她亲了他,他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做了那件事,但离婚这件事她是有证据的。
季凌衍又问“既然结了婚,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阮清宴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问谁啊,婚姻破裂无外乎就那几种都快被人用烂了的破理由,我们属于哪一种并不重要不是吗”
这时有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进了电梯,看见两人极其暧昧的姿势赶忙将孩子拉到身前,然后回头用谴责的目光看了眼两人。
“这是公共场合,当着孩子的面就不能注意一点,真是世风日下”
年轻女人的嘀咕声足以让两人听见了。
小女孩蹲下身,把手杖捡起递给季凌衍,目光清澈懵懂。
“叔叔,给你。”
季凌衍微笑接过,规规矩矩站好,轻声道谢“谢谢小朋友。”
然后小朋友还把手里的棒棒糖递给阮清宴。
“姐姐吃糖,不要生叔叔的气,他受伤了。”
“”
姐姐和叔叔之间差的可不是辈分这么简单。
孩子母亲不高兴地把孩子扯到身前,快速按了要去的楼层,电梯合上,孩子转过头去对着两人笑。
不到一分钟,电梯门再度打开,孩子母亲拉着孩子往外走,出去后孩子回头,和阮清宴道别。
“姐姐再见。”
阮清宴回以微笑,温柔说再见。
孩子走远了,电梯门合上,她还舍不得收回视线,眼神从温柔怅然。
季凌衍没有错过她下意识抚上腹部的动作,一些零散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心跟着一阵钝痛。
阮清宴感觉手腕被他抓住,力道大,把她抓疼了,怒火蹭蹭往上冒,却再抬眼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季凌衍面露痛苦之色,另一只手抵着额头。
他说“头有点疼。”
恰逢电梯在一楼停下,阮清宴想也没想立即按下季凌衍病房所在楼层,扶着他,送他回病房。
叫来护士去请主治医生来,阮清宴挨了医生一顿训,说她作为家属实在太不合格了,她一声没吭,医生可能觉得她被吓到了,又反过来安慰她。
医生给季凌衍检查后说没有大碍,让护士重新给他扎针输液,阮清宴跟着医生去医生值班室了解季凌衍病情的详细情况。
原来季凌衍并没有装傻充愣,记忆缺失那种影视剧和小说经常出现的狗血事件竟然真发生在他身上。
季凌衍的记忆停留在两年前,和她结婚之前。
医生说这种症状可能是因为患者内心下意识想逃避一些事情,再加上受到外力撞击,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伤害导致的。
季凌衍现在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和静养。
这让阮清宴很为难。
她和季凌衍离婚了,季家那边的人大概也只有季凌寒和季老爷子会关心一下季凌衍,但他们都不可能陪伴在他身边,最多就是偶尔来探望。
这么一来,季凌衍的家人就只剩下宋艺雯一个了。
且不说宋艺雯还在上学,就是宋艺雯本人来说就不靠谱,根本照顾不了季凌衍的。
季凌寒到的时候季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