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石观音这只肥羊可以填填窟窿,她亲口对我说她有不少上了年代的古董字画,还有值钱的宝石。”
话是这么说,他的表情依旧不好,有钱买物资是好,终究来得晚了,治下百姓不知道饿死、病死多少。
原来是这样。
不过一位异姓王世子主理赈灾这种事吗都不知道是皇帝糊涂还是朝中无人,或者兼而有之,皇帝沉溺书画,宠信奸臣,朝政由蔡京傅宗书把持,咒他们死的歌谣连偏远山村的小童都在传唱。
她对赵庄之的身份存疑,不过没有追问,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钱的去处都是一个地方,那她就不要她那一份了,她如此想着。
直到看到一个人捧着四四方方的大盒子从她面前走过,她感应到那份寒意,几步追上了他。
“借我看看行吗”
那人见她是和四大名捕一起的,脸一红倒是没说不。
祝红尘期待的打开,果然里面是一块分量不轻的玄铁,她的师父出身霸刀山庄,霸刀柳家以无双刀法和冠绝天下的锻造术传家,她的师父是个中佼佼者,也将他会的东西悉数传授给她。
以她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块上上佳的材料。西门吹雪送给她一匹好马,她就在想送什么回礼,现在看来,没有比一把绝世好剑更好的选择了。
虽然现在还是块材料,锻造炉也没有着落,但是她仿佛看到了天下利器出世,她按捺住兴奋“我那一份不要了,用这个换,你意下如何”
赵庄之过来一看,是一块黑黢黢的铁,触手冰凉,他收回手,对她说“那你不是亏了”
祝红尘细细摸过它“这种好东西有价无市,我赚了才对。”
赵庄之自然是随她。
山谷口就是石峰林,驼车进不来,镖局的人还有三位捕头来来回回地搬,祝红尘也没闲着,干起了她的老本行,挖坑埋人,她埋完了,他们也装满了车。
没有停留的理由了。
无论是祝红尘还是赵庄之。
他离开汴京三个月,以前装病没有这么长时间过,诸葛神侯和盛捕头估计也要遮掩不住了。
他们在兰州城外分别,互道一声保重,分道扬镳。
而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着他们的背影扬声喊道“世子,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
就像个恶作剧,她说完后不等回答,扬鞭策马,一路绝尘。
祝红尘驱马寻小酒馆,酒馆老板孙二爷没精打采的站在柜台后,显然还认识她,说道“今日他不在,你出了门往西顺着一条溪水,自去找他吧。”
说完不搭理她了。
这熟悉的拽样,老板也没说多少里路,她就一直往西走,见到溪水了,清澈见底的小溪中飘着花瓣,也是奇怪,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有桃花。
顺着再走了一段路终于在林中找到一间木屋,一圈篱笆墙围上,虬髯大胡子坐在房前劈柴,在她还没走近时就拿着斧头抬起头来,看清人后表情略松。
“是姑娘啊。”
“你家少爷在吗”
“少爷在屋内,姑娘自己去就是了。”
他是半点不讲究,祝红尘也不闹那些虚文,她将马拴在门口树上,径直进屋,屋里简陋干净,往左边一瞧,便见他伏案写字。
“你先坐坐,待我写完这一篇招待你。”
祝红尘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