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准林余娇吃,只有他一人独饮。
她喝醉后的娇憨模样,他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看到。
林余娇坐在他对面,只小小的咬了口煎烤出来的牛肉,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顾庭半眯起眸子,忽然将正拿着的白玉酒杯重重放到了石桌上,冷哼道“瞧你这副样子,可是想去那边的凉亭吃东西”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瑞王也在那凉亭里的。
林余娇垂下眼,轻声道“不是妾只是想去同盛妹妹说说话。”
她和盛心菱关系甚好,又难得能见一面,自然是想亲近一番的。
且刚刚瞧着,盛心菱确实像是同她有话要说。
顾庭懒懒瞥了那边一眼,盛心菱站在一棵桃花树下。
看似在赏花,实则眼睛一直往他们这边瞧,仿佛也是在寻着机会,想要来与林余娇搭话。
顾庭轻哼一声,他倒像是在做个恶人了。
想到盛心菱也于他有救命之恩,便道“罢了,你去吧,莫要走太远,让孤能看到你。”
若是走得远了,指不定去找什么男人,他可看不到。
顾庭莫名其妙给自个儿灌了一缸子醋,自己将自己气得不行。
“”林余娇起了身,福了福,“谢谢殿下。”
说罢,她便提着裙摆去寻盛心菱,脚步轻快,裙摆轻轻荡漾着,似翩然欲飞的蝴蝶。
顾庭可没见过她在太子府这样快活过,心底又有些吃味。
闷了一口桃花酿,这才松快些许。
而林余娇走到盛心菱身边,盛心菱也早就看到了她,欢喜得不得了,握住她的手便道“我在这儿等姐姐一会了,姐姐怎的总是不来。再不来,我可要去你们桌旁了。”
林余娇抿起唇角,弯了弯杏眸,“这不是来了么你近来可好”
盛心菱点点头,“好倒是挺好的,就是有些想林姐姐。想去太子府找林姐姐,可又怕耽误了林姐姐行医施诊。太子府中的那位病人可好些了”
哪有什么病人。
林余娇被她问得有些赧然,只得敷衍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方才见你的模样,似乎是有话想同我说”
顾庭不熟悉盛心菱,所以看不出来。
可是林余娇却将盛心菱欲言又止的表情全收在了眼里,此刻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且内心总有不好的预感,担心与她的弟弟有关。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
听到她问,盛心菱忽然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小声道“林姐姐,我听说逸儿弟弟他他”
“他怎么了”林余娇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握紧了盛心菱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
盛心菱吸了吸鼻子,眼眶也有些红,“逸儿弟弟在牢中过得不好,仿佛是病了”
“什么病严不严重”林余娇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可请了大夫去瞧”
盛心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林姐姐当那地牢是什么地方,病了怎可能去请大夫呢许多人都是在牢中就那样悄没声息地病死了。逸儿弟弟犯的是大罪,我也不能再探听更多了,只晓得病得很重,却不知是什么病。”
林余娇眸色轻晃,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幸好有盛心菱撑着她,又是背对着顾庭,才没让一直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的顾庭发现什么端倪。
她压低了声音,同盛心菱说道“盛妹妹,你也知我的身份地位,在京华中无任何人脉,若你能帮帮我,去地牢中打点一二,给逸儿看一看病,那我定然”
“林姐姐莫要说这些了,我同姐姐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