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冷笑着,心里的怒火丝毫未退,指尖抵着她柔嫩雪白的下颌,哑着声音道“你说的这样是哪样”
“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他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在羞人的几处都捏了一下。
这下流的手段,将林余娇恶心到了极致。
他是故意气她,实在看不得她此刻眼神坚韧发狠看着他,完全像是将他当个仇人的模样。
他只想她哭着求他。
可这回,林余娇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将唇咬得死紧,固执又憎恶地看着他。
顾庭松了手,彻底不想再同她纠缠下去了。
若再待着这儿,他怕他的心会因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而爆炸。
顾庭冷着脸走出去,吩咐人将林余娇的屋子锁起来。
她若没想清楚,不肯服软,那就一直待在这里想吧。
林余娇等顾庭走后,仍小脸惨白的坐在吹花软凳上,觉得顾庭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些。
明明这只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交易,他凭什么要禁锢她的自由,连去哪儿,见什么人,做什么,都要经由他的同意。
她是人,不是他的玩物,更不是他的所有物。
顾庭以为林余娇是没想明白,其实她想得清清楚楚。
虽然她脾气软,素来宽容体恤他人,但在这样的原则问题上,她是决计不会让步的。
林余娇被锁在屋子里,过了一整夜,就连伺候她的香葶和香苈也不允许进来,只能将洗漱用具一应开条小缝递进去。
待林余娇自行洗漱完,再拿走。
到了早上,给她的早饭也是摆在门口的,只有两碟简单的小菜配着白粥,与平日里精致琳琅的早点截然不同。
摆明了就是给她教训,要她好好反思。
可惜林余娇对吃食并不上心,也不在意是否美味或是简陋,能填饱肚子便行。
所以她简单地吃了些,便又回到软榻上坐着,将给林余逸还没做完的鞋拿出来,耐着性子开始纳鞋底。
中饭晚饭也都是如此,只有一碗白米饭配上一碟青菜,她也一言不发,全吃干净了。
不吵不闹,安静得仿佛没有她这个人存在。
如此过了三日,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切都适应得很好。
甚至还因为不用面对顾庭,而隐隐有了一丝轻松的感觉。
只是到了夜里,锁着她的那道门终于开了。
顾庭披着一身凛冽的寒风走进来,脸色铁青,居高临下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她。
她没理他,甚至眼皮都未抬,继续垂眼缝着鞋底。
顾庭注意到她又在做鞋子,甚至应当还是做给林余逸的鞋,他脸上的冷色绷不住了,又隐隐有了要发火的前兆。
他伸出大掌,夺走她手里的鞋,往地上重重一扔,咬牙切齿狠声念着她的名字。
林余娇远山含黛的眉眼低垂着,仍旧未抬起,只是俯身弯腰将那鞋子捡起来,拍拍鞋面上的灰,放回篓子里。
“你的眼里可曾有孤一星半点”顾庭见她转身要走,急不可耐地扣住她细白的手腕,拉得她抵在他的胸膛,冷声发问。
他手掌上的那层薄茧磨得林余娇滑嫩如酥的肌肤发疼,她轻蹙了蹙眉尖,仍旧不说话,只是手腕用力,挣了几下。
“不想与孤说话”顾庭看出来了,她紧咬着唇,明显就是要与他冷战到底。
她力气不如他,权势不如他,便只能用沉默无声来对抗他。
这个女人,是最会用简单的手段扎他心窝子的。
顾庭心口发疼,想到今日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