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大记得这个月的初一那日发生了什么。
但她是上个月月底进的太子府,自那以后,夜夜荒唐,除了她生病的那几日,顾庭是没有一晚放过了她的。
她垂下眼,指尖在袖口的菱花暗纹抚过,神色莫测。
香苈一时拿不准主意,又补充了一句,“奴婢听说,悦园那个女人,最近可是夜夜都在哭呢,眼睛都快哭瞎了。唉,也是,没了殿下的宠爱,她在太子府就什么都不是了,怎么可能不伤心绝望呢”
林余娇指尖轻颤,心里头的滋味越发复杂翻涌起来。
悦园的那个女人可是会在怪她
顾庭当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林余娇清澈的杏眸眼底染上几抹瞧不起顾庭的冷讽。
这么多年的情意时光,他转身便忘,沉浸在温柔乡中,从未见他有过对悦园那位女人的半分愧疚自责。
甚至这些日子以来,林余娇从来就没看到他流露出想起过那个女人的神色。
果真是凉薄无情得很。
林余娇光是想着,便觉得那股子寒意从心尖沁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忽然,传来了顾庭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透过精致的珍珠帘子,落进她的耳朵里。
“你们都下去吧。”顾庭的嗓音也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屏退了香葶香苈,只剩下林余娇轻浅的呼吸声。
顾庭望过来,一双黑瞳无甚表情,轧得林余娇心底愈发透凉。
“林姑娘可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顾庭平日里都唤她林姑娘,显得疏离有度,可偏偏在床榻上时要哑声唤她娇娇儿,又完全似是在欲盖弥彰了。
林余娇微垂螓首,咬唇道“今儿是十五”
是你应该去悦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