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亲,当年外祖提携他,有什么错他以为他凭什么得重用,凭什么得上司的认可,凭什么为难他的人那么少,朝中状元那么多,凭什么就他仕途走得这么顺遂,不就是因为我外祖吗他若真有骨气,为何不辞官,为何不与我母亲和离”
这些话,他压在心里好多年了,一直说不出来的话。他很清楚,即使他问了出一为,也是要不到答案的,反而会被人拿捏成为他不孝的把柄。
终归,子不言父之过
今天老家伙既然不要脸的装晕,想偷听他们的话,抓到他不孝的把柄,那他就全部说出来给他听,让他听个够
白相爷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开心是这么看他的,更没想到开心是什么都看透了。他嘴角边继续淌出了鲜血,但没再晕去过,反而是他隐藏在心底深处,故意遗忘的那些旧事,伴随着积压多前的悔恨一起,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瞬间把他给吞没了。
开心说的这些,他年轻的时候可能被傲气蒙蔽的理智,而想不到;但这些年官场沉浮,他又如何会看不透呢
他当初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不想要向世间众人展示自己的能力,只是想向夫人证明,自己娶她为妻,真的不是在意她背后的娘家;更想让她在她的兄弟姐妹中能挺得起腰杆,让她不比旁人低一头。
只可惜,夫人还没有等到他替她争个诰命回来,就香消玉殒了。
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疏远和冷落才导致了夫人的郁郁而终,就只能一味的责怪夫人的家人干涉得太多,甚至迁怒于开心。
这些年,他不是不想补偿开心,只是开心早早就与他离了心,而且一看到长相酷似夫人的开心,他就不敢面对
他紧紧的揪住了床单,只觉得心口如绞一般,痛得让他无法承受。
拿了本书坐在窗边的韩允钧从白开心开始说,就分神留心了床上的白相爷了,见状,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惊动白相爷,只是悄悄做了个手势,让小冬子悄悄溜出去把刚走的府医再次叫回来,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