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整个人都傻了,要不是刚刚他被丫头撞歪了身子,又后退了几步,只怕他的胸口就是一个血窟窿了。
丫头已经吓到了顶点,不管不顾的放声尖叫了起来,小厮回神,看到怀里几乎没穿什么的光头丫头,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他一把把丫头推开,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郡王恕罪。”
随后,院子外头等候所有丫头奴才尽数跪倒在地,乌压压的一片。
韩允牧看着没有半分变化的院子,一众熟悉的面孔,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扶着门槛,只觉得双腿无力,背后一片冰凉。一阵寒风吹过,他冻得打了个哆嗦,吓得有些昏沉的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起来。
没死,那就得查个究竟。
他缓了一下,觉着消失的力气又回来了,走过去一脚踹翻一个守夜的小厮,怒骂道“昨天晚上,是你们守的夜”
“是。”两个小厮吓得直哆嗦,真不知道自家主子一大早,为什么发火,甚至还做出剃掉通房丫头头发的诡异事来。
看着小厮脸上害怕中还夹杂着迷惑不解的神色,韩允牧的心更凉了。
难道,真的没有人知道昨儿屋内发生了什么吗
难道,不是有人半夜摸进来剃掉了那丫头的头发,只是那丫头撞邪,遭遇了个鬼剃头
带着疑惑,他转身冲进了房间,结果他找遍了床上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那丫头的头发。
不是鬼剃头,哪有鬼剃了人发后,还把头发带走的事。
是真的有人来过
是谁,到底是谁
“该死”他挥手,将剑重重地砍在了旁边的黄梨木花几上,茶几歪了半边,上面的花瓶跌落在地,砸了个粉碎。之后,他的气消了些,怒道“搜,把整间房都仔仔细细给我搜一遍。”
那些人留了这么个警告,总还有其它的信息才是。
果不然,在床顶上贴着一张两指宽的小纸条儿,上面清楚的写着,“若你再敢动不该动的心思,下次割的就是你的脑袋”
那字纸条上的字迹非常的清秀,辨认不出是男人还是女子的手笔,也不是他熟悉的字迹。
韩允牧重重的把纸条拍在桌上,气得脸色发白。
什么叫不该动的心思
到底是谁在威胁他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匆匆穿上了衣服,让侍卫把昨天院子里外的人都拘起来,随后去了书房找幕僚商量。
幕僚收到消息后,犹豫了好久,才道“郡王爷,能做到这事的人,不是那丫头,就是高手。那人应该没想伤害您,只是想给您一个警告。”
要杀,昨儿就能动手,不必再多做这些手脚的。
“这还不叫伤害”韩允牧扬手,将一个镇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这种让他心慌,恐惧的伤害,比真正设陷阱害他,或者给他两刀,还要让他难以及承受。
他觉着,他就是砧板上的鱼,除了大口的呼吸,没有任何可以回击的余地。
想回击,也不知道那把刀据在谁的手里,又什么时候会落到他的头上。
幕僚不敢说话了,想想自己若是一大早看到身边的妻子光了头,估计也会吓出个好歹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韩允牧骂道,他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冷静今天全部用不上了,他只想查明真相,找到那个人,找到那个人幕后的指使者,将他们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