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爷看着被寄于重望的儿子脸上尽是疲惫,他一肚子的气又发不出来。这事儿,还真不是儿子的错,当初是他民定要和萧家结亲,也是他和老妻决定再娶个萧家女为继室,只是没想到看走了眼,选了萧清妍那个疯女人,才让儿子和莫府上下都受了无妄之灾。
莫维凯低声道“王府现在的状况王爷应该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莫伯爷苦笑着,来都来了,又都等了这么久,自然是无论好坏,都是要等下去看个结果的;若他们现在扭头走了,才容易落人口实。虽然这样想,他心中还是对韩允钧生了几分芥蒂。
两父子又相对无言,莫伯爷心里堵得慌,又下意识端茶压压闷气,才刚喝一口,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莫伯爷手一抖,一杯茶尽数倒了在胸前,茶杯更是滑落摔在地上,上好的雨花釉彩杯摔成了三块。
莫伯爷跳起来弹掉前衣襟上的茶水,目光落在地上的茶杯,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手上也有些哆嗦“这茶杯该不会是御赐的吧。”
要不然,怎么像是掐好时侯的,他一喝茶就听到了那吓人的声音。
不是他想得多,想得阴暗,而是眼下这种状况,容不得他不得多加小心一些。有时候,发作只需要一个借口。
外面的吵杂声更大了,惨叫声、惊叫声、嘶吼声混成了一片,不知的人还认为这是前门大街,哪里还像是规矩森严的王府。
莫伯爷皱眉,莫维凯猛的站起身来,“爹,刚刚那声音很熟,是不是青叔、长富他们”说着,他往门边走。
“走,我们看看去。”莫伯爷自然也是很熟悉、跟了他几十年心腹管事声音的,这下他也坐不住了,起身跟在莫维凯的身后。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西厅,立在廊下伺候的下人们都踮着脚,伸着脖子往嘈杂的东南方的张望着,好几个人还在低声交谈着。不少的侍卫手里拿着长棍朝着那个角落飞奔而去。
莫维凯父子一出来,下人们忙上来拦“伯爷、世子那边危险,不能去。”
“是我府上的人”莫维凯直接问,下人们一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边传来了了让人心颤的惨叫声,莫维凯趁机推开拦他的人,飞快朝着出事的地方跑了过去,莫伯爷紧随其后。
绕过漂亮的假山石群,他们就看到了混乱不堪的场面。莫青与莫府另一个长随一人手中拿着椅子,一人着托盘,被几个王府的侍卫用长棍警惕的围在一角,长富则被七八个侍卫用长棍死死的压在地上。长富尖叫嘶吼着,像是在极力反抗。旁边不少人王府的下人都避得远远的,他们手上都拿着临时找到的“武器”,一个个严阵以待的架式。
“怎么回事。”莫伯爷大声喊了一句,老脸都气黑了。王府让侍卫辱打他的下人,以示教训威胁吗
那些侍卫们不知是被莫伯爷吓了一跳,还是已经力竭,地上的长富暴起,一下子从长棍下脱身而出,似乎是被莫伯爷刚才的大叫声吸引了,他爬起来就朝着莫伯爷扑了过来。这时莫伯爷和莫维凯才看到长富的状况非常的不对劲,他的双眼腥红,嘴角还淌着血一样的可疑液体,表情狰狞,整个就是疯了的样子。
若是北狄的侍卫在,一定认得出来,这长富的现在的样子跟当时六亲不认、袭击三皇子天赫的发疯侍卫是一模一样的。
婷姐正是学了当初白莲刺杀天赫的那一手。用她的话来说,白美人明摆着不是个好的,再给她添点罪名和麻烦也没什么。再说一个没习过武的长随,杀伤力有限,刺激一下也不会对周边的人造成多大的危害,总比那病传染开了要强。
莫青见长富朝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