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半点玩笑也开不得。
萧怀恩点点头“皇上,臣要有了儿子,想必许多人也要安份多了。”
皇上想了好一阵子,这才点点头“你自己想清楚。”
这件事,他无法替萧怀恩做出决定。
“谢皇上。”萧怀恩行礼后,准备离开,皇上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发怒时的话只说了半截就被打断了,眼下接下去继续发火也找不到当时的愤怒了,丢给萧怀恩几个白眼,道“你回去帮朕带句话给阿钧,说以后有事让他自己解决,都要娶妻的人了,别什么事都来找朕”
再为了那些鸡毛蒜皮来,他也不想搭理那没出息的傻儿子
萧怀恩笑呵呵的应着“臣会转告给逍遥王的,不过,王爷听还是不听,那臣可不敢保证。”说罢,他匆匆行了礼,迅速的冲出了大殿。
一个笔筒呼啸落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算是给了萧怀恩答复
见厅内终于风平浪静了,程公公这才招呼人去收拾一片狼藉。
皇上走到侧间坐着,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叫过程公公“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朕的心思,所以,他们都是故意的。”
他有一种预感,萧怀恩有可能猜到了他的心思,阿钧和萧明珠也很有可能都知道了。他们才会故意这般行事,一方面提醒自己,让自己将目光从阿钧的身上移一些,一方面也用这种方式表明他们的心迹。
要不然,拒婚也不需要将那个孩子接回来。
程公公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最后只道“国公爷很聪明,行事也很有分寸。”
皇上苦笑,他当然知道萧怀恩行事有分寸,但是也太狡猾了,而且还没什么所求当初他挑定萧明珠,也就瞧中了萧怀恩这一点,就冲着萧怀恩宠女护短的劲作,必定会将爱屋及乌将阿钧护得极为周全的。
眼下,他却有些觉着萧怀恩的谨慎有些讨厌。
也许,是阿钧的身体越来越好,他才会对阿钧的期望也就越来越大了。
他一直想着,现在不能多思,未必以后不能。阿钧二十五岁大限的命格都能被打破,将来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程公公又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来日方长,您别着急。”
来日方长
皇上深呼了一口气,是啊,来日方长,他又不是身体状况差等不起了。
先过了阿钧二十五岁的大劫再说。
此时的国公府里,萧明珠坐在乔姑姑的房间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知夏给乔姑姑上药,取了白色的绷带替乔姑姑细细的将额头缠上。
乔姑姑都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姑娘,我没事。”
乔姑姑现在的状况很好,并没有被商嬷嬷从乔府背出来时,那般虚弱和凄惨。她身上的伤多数都是昨天落水时在马车里撞的,早早就已经上过药了,也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
之前她只不过是将昨天遇险时的衣服穿上,再在脸上伤处重新抹上了血痕,然后趁着乔府里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府门口,由着玄四悄悄将她背进了乔府,藏在了那枯井里,静候着被人发现“奄奄一息”的自己。
用她的说话,不见血,不要命,那只是家事,不能称之为案子。
乔家人是她的血脉至亲,又有她爹在那边做主,她大弟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的嘴中也只不过是无心之举和纯属意外。
话里话外就是一句话,她竟然没事,又何必要与自家人计较这么多呢
所以,她要夸大自己的伤势,让自己的惨状暴露在外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