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若朴去值夜班, 接下来第二天调休, 他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 但是十点钟时,他的异能突然恢复了超常的听力回来了, 他被迫清醒了。
他先反射性地听了一下时俨的心跳, 没听到,是了, 时俨回云城了,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回来,不知道这个暑假还会不会过来。
边想着时俨的事, 周围的声音边源源不断地传入他耳中, 前面病房区的病人们还在嘶吼哀嚎;志愿者们在跑来跑去地四处忙活;隔壁的研究所里传来各种叫喊声,有些比重病病人叫得还惨, 不知道那些研究者正在对实验品做什么
若朴摇摇头,不忍再听下去,把注意力转回隔离点这边, 然后听到同事在聊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人的伤好像好转了。”
“要上报吗”另一个声音问。
“再观察一下吧。”
谁的伤好转了若朴把这两位同事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
不过一直到若朴的超常听力消失, 这两位同事也没有再聊起这个话题。
休息了一天后, 若朴继续上班。
上班的第一件事是巡视他“辖区”内的病房, 也没多大,就一层楼,二十多间病房,不过忙起来时也够呛。
巡视到倒数第三间病房时,若朴看到了前天被收进来的那位病人,他卷发下的脸上仍包着绑带,五官大部分被挡住了,只剩一只左眼露在外面,若朴对上了这只眼睛,双眼皮,眼廓很深,眼中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若朴移开目光,在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什么样的眼神都有,有的人死气沉沉,有的人满心怨恨,有的人仍怀希望,刚才那人大概是事已如此、破罐子破摔的程度。
这天若朴没有值夜班,吃完晚饭便回去休息了,趁着超常听力还没回来,他睡了一觉,然后在凌晨三点被吵醒。
七点多去上班,先巡视病房,那个脸上包着绷带的病人不见了,若朴问了声同事,对方说被隔壁研究所接走了,因为这个病人的伤势有一定好转。
也就是说研究所想知道这个病人病情好转的原因,如果能找到原因,那可能就能做出治疗热毒病的有效药。
这是好消息。
若朴又想起了那个病人嘲讽似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知道研究所会对他做什么,应该不至于解剖他吧若朴摇摇头,没有再想下去。
中午十一点多时,若朴正在帮一个病人换药时,他的超常听力又回来了,病房里的病人们像是都趴在他耳边大喊大叫,他吸了口气,忍耐到替那个病人换完药,跟同事说他想去一趟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里,若朴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放到隔离点之外的远处,那边很安静,他略微松了口气,逐渐让注意力回归近处,他听到附近小区中的居民楼中的人类活动声,接着又听到了隔壁研究所的凄惨叫声与诅咒骂声,噪音影响了他的心态,他皱起了眉,恼火地想,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研究所真的应该被关掉,他们都干些什么啊。
突然,在无数的痛苦呻吟中出现了一个带笑的声音,若朴愣了下,把注意力放过去,那是一个男声在唱歌,对方的声音有一种懒洋洋的洒脱感,像是看透了人生,又像是只是接受了现实。
这歌的曲调很好听,或许曾经红过但并未给若朴熟悉感,不过若朴也没在意,大概是他听的歌太少吧。
“别问一切为何,别固执地计较结果”
若朴集中注意力听清了两句歌词,决定一会儿去搜索一下,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