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给朝廷办事,但每年那么多东西,到底有多少进了皇宫,有多少被人中饱私囊,鬼才知道。
而高伯年弄出来的炉子故意弄成粗陶,模样很不好看,就是为了防止被朝廷盯上,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来人没说其他话吗”高伯年问。
张文远道“没有,那人留下文书和任命印绶就走了,说是还要去其他地方办事”
高伯年脸色很不好看,但忍住没发火,淡淡道“此事我知道了,你想回去吧,暂时一切照常进行”
等张文远离开后,他喃喃道“到底这次是谁在搞事情三皇子赵楷,还是蔡家人”
赏供案不是什么权利部门,但油水不少,很多人能插手,蔡家蔡京、蔡攸、郓王赵楷,都能插手,尤其是暗中,他现在很不好鉴别。
给李宗之一个知县,却要拿走这一个财路,还要常态化,起码要能插手中书省的事务才行,这么说,这次出手的人地位实在不低,必然是这三人之中的一个无疑。
不过按说蔡京应该没这么闲,也看不上这点小钱才是。
似乎只能是郓王赵楷了。
因为蔡攸也有大把的来钱路子,反倒的郓王赵楷虽然身为皇子,但因为无法插手具体的事务,反而不好弄钱。
高伯年简单的分析一遍,将目标任务定在了赵楷身上。
虽然还不确定,但准确性已经很高了。
“郓王赵楷,要真是你的话,还真是不意外”
高伯年淡淡一笑,自己在郓王地盘上弄的钱,自然会让对方很不舒服。下手就再正常不过了。
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动静,就这么慢慢过去。
等到六月初,赵金奴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每天几乎全程要人伺候,看的高伯年心疼的要命。
六月初五,忽然从东京来了一批人,高头大马,大队精兵护卫,竟然是蔡攸和郓王赵楷亲自前来。
高伯年大感意外,不过该做的迎接还是必要的。
高伯年带着郓城全部县衙班底出城迎接,似乎很重视,但看那表情和姿态就让很多人都有些搞不懂了
别人都是站在地上,而高伯年却是坐在高头大马上,还让人打着凉棚。
“衙内,您这样不太好吧”张文远劝说道。
高伯年翻翻白眼“怎么个不太好啊”
“那可是郓王殿下,还有小蔡相公,镇海军节度使,太子少保,仪同三司啊,您这样会惹怒他们的”
高伯年冷哼一声道“小爷在京城时就这样,照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大不了让他们罢了我这官啊,小爷正想回去呢”
张文远不说话了,边上宋江、乔远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喘,这大人今天明显不对劲啊
李宗之小声道“衙内,别玩过了”
高伯年淡淡道“放心,这两个家伙,不给点颜色,他们会更加嚣张。你们可别学我啊,不然你们遭殃还真救不了”
众人都想去撞墙,简直无话可说
在城南十里外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终于有快马来报“郓王殿下与小蔡相公已经到了十里外,全体跪拜迎接。”
高伯年吐出一颗杏核,用手指着那个耀武扬威报信骑兵,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那人不认识高伯年,想着就是个县里的小官员嘛,自己可是郓王的亲卫,还有人敢对他这样,简直无礼至极。
那人顿时马鞭一指高伯年骂道“混账,你胆敢如此轻慢上差,在下可是郓王殿下的”
高伯年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就一夹马腹,胯下坐骑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