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小脚的身体让古来没法正常走路,他又似乎染了病,只能在屋里呆着,几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后,也满足的回去了。
到了午间,有个大约三十岁作用的农妇过来送餐。
古来道了谢后,那妇人咧嘴一笑,“深姐,你可得好好养病啊,不然大喜日子带病出嫁多不吉利啊”
“大喜”古来迟疑。
“唉,我知道你看不上那穷书生,但人家至少也是有个童生功名的,他家里又没长辈,跟你成亲就是入赘,以后要是考了好功名,你可是秀才夫人了”妇人好生劝着。“再者说了,他是外村人,又答应与你住在一起,如果婚后敢欺负你,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古来看出妇人是好意,又多说了几句便咳嗽不止,妇人赶紧去熬了药,等他吃完,强行按着他躺在床上,蒙了几层被子发汗。
当古来在床上眼睛一闭一睁就过了几日后,他就确定这里确实是幻觉了,因为风寒好了,他也可以自由出入屋中。封建时代的村子并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地方,这里的道路全是黄土夯成,因前日下了雨,泥泞不堪,走在路上都会被溅一身泥点。
他找到了桃桃家,招手让正在喂鸡的小女孩过来,“深姐,怎么了”
古来道“在屋子里闷的太久了,你跟我一起到处走走。”
“好”
桃桃把鸡赶进院中,便抬手扶着古来到处走,期间古来还给她在货郎那里买了块桂花糖,可把别的小女孩给看直了眼。
南山村不大,前后走了半天也就全部逛完,村里的生活不怎么富裕,大多数的田地都被村长家里把持,其他村民都是为了村长耕地,更像是地主与佃户的关系,但真正走在里面却发现这些人对应深没有太多的恭敬之意,他们更像是在和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打招呼。
而应深的小叔此时不在村里,听桃桃说好像是去镇上为她采买结婚用品。
这么一个邻里关系融洽的南山村,为什么会变成后来人人带着罪孽的雅参村
古来想不明白。
他也没有试着逃跑,一是裹着小脚根本跑不远,二是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亲未必能够结成。
一月之后,该到了成亲之时,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男方突然病重去世,喜事变丧事。
古来对此不太在意,但那些村民似乎觉得他很伤心,每天都过来宽慰他,就连那不苟言笑的小叔,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用在意”的话来。
到了冬天,媒人又过来说了一桩亲,男方依旧是外村的,比之前那个人的条件好多了,家中有房有田,书香门第,父亲是县官,虽然男人的年龄大了不少,但是考取了秀才,家中没有娶妻,却有两房妾室,三个孩子。
因为无意中见过她,被她美貌吸引,才来求娶,给的聘礼也很丰厚,不过应深嫁过去后也是妾。
小叔本来不满意,但古来说可以嫁,于是又开始张罗起来,在快到成亲之日时,这男人也死了。
死在青楼的妓女身上。
连死了两任未婚夫,关于应深的名声就变得很奇怪,有人说她克夫,有人说她命苦,但是她的美貌在第二任未婚夫的宣扬下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更多的男人却因此而找媒人说亲,几乎要踏破了应家的门槛。
当她死了第五任未婚夫的时候,即便美貌比之前更甚,也没人敢来,她也因此被传成了专吸男人精气的女妖怪。
小叔愁的头发都白了,古来却觉得越发可笑,当时间到了隆嘉三十五年时,他知道,回去的日子近了。
隆嘉三十五年,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