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的心里一惊,差点没忍住叫出来。
男主人任俊明不是被任田朗伙同他的厉鬼朋友杀死了吗他说的活着是指的真实活着还是指被占据身体的活着
这两个意思表达的是不同的结果,古来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任田朗的头,他的头发还没有长出,头皮布满凹凸不平的血管,摸上去的时候还有着一种黏糊的液体,古来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是什么,他用着极为平缓的语气问道“既然你爸爸都还活着,为什么要让我当你的爸爸”
他没敢直接发问,而是采取迂回的方式,古来心里没底,害怕被任田朗看出来。
任田朗嘟着嘴巴,不高兴地说“他离开好久”
“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任田朗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用力将长好的血肉拉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白色的胸骨和一颗黑色的心脏,他把心脏挖出来,用左手抓着放在古来眼前。
古来眼皮跳的厉害,肌肉绷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心脏,鼻间全是浓烈的血腥味,生怕任田朗一用力就将心脏捏爆。
“你看”任田朗指着他心脏上一个指甲大小的金色印记,那个印记看起来像是一个简笔小人,“爸爸还亮着”
“我和妈妈暗了”
古来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会,才在金色小人旁边看到两个颜色浅淡的小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如果他还活着,你们不想一家团圆吗”
“我出不去妈妈不让”任田朗把心脏重新放回胸腔,有些嫌弃地说“我也不想”
怎么回事啊这孩子感觉不管是对他妈还是对他爸都不怎么喜欢的样子。
“你喜欢你爸爸吗”
“不喜欢”
“你喜欢你妈妈吗”
“不喜欢”
“为什么啊你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吗”
任田朗咬着嘴唇,露出十分困扰的神色,“好但是”
他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急的用手开始比划自己的意思,古来连蒙带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任田朗的父母并不是对他不好,而是太好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过问,在家里呆着母亲要管这管那,出去玩要被父亲监视,甚至上了学成绩不好,还要被父母带着到学校去问老师情况。
因为被逼的太紧,任田朗起了逆反心理,越是逼他,他就越不学习,逃课打架离家出走,全都干过。要不是年龄太小,他都想去工地搬砖,一辈子不回来。
古来叹了口气,他挺理解任田朗的,这种家庭,只会生出两种极端的孩子,一是像任田朗这种叛逆分子,二是与他相反的乖小孩。
这两种古来都教过,都很难缠,没有区别。
“朗朗。”古来看他修复的差不多,给他在屋里找了件衣服让他换上,“你可以试着和你爸爸妈妈沟通一下,逃避是解决不了办法的。”
“我不敢”
“因为他们揍你”
任田朗没说话,神色委屈,“以前连连老师帮我说”
“他们杀了他们”
古来帮任田朗系扣子的手一顿,总觉得这句话有些其他含义,可他想不出来,穿好衣服后,他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写了这句话,任田朗眼尖的看到了自己的日记,他叫了一声,手快的夺过日记,护在怀里,双眼瞪得老大,看向古来。
“你偷偷偷偷看我日记”
“我没有”
“就有”
“我真没有”日记是正大光明看的,但这句话可不能说出来,古来试图安抚任田朗,后者哼了声,不再理会他,抱着日记跑出房间。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