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看着费奥多尔，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我不会背叛你，至少目前是这样。”
这已经算是很明显的拒绝了，但费奥多尔明显很喜欢挑战万岁的极限，他忽然凑得很近，呼出的热气几乎能够喷洒在万岁的脸上，“我对万岁来说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两人距离拉近到只有二十公分左右，费奥多尔不得不承认，在他遇到的人中，万岁的长相也绝对算是最顶尖的一类，只是因为平日的气势太可怕，就容易被人所忽视这一优点而已。
明明是东方人长相中最普通的黑发黑眸，却俊美的让人注意到他的面容时移不开眼睛，这种长相对女性的杀伤力不小，再加上肉眼可以预测的强健体魄，想来如果当小白脸的话，万岁肯定相当受那些阔太太们欢迎。
就算和他那美貌到犯规的妹妹相比，他也并没有落后太多。
“”
万岁抓住了他领子将他往后推，费奥多尔微微诧异，但却没有反抗的靠在靠背上看着视线沉静的万岁。
“你做好了吗被我杀死的准备。”
万岁不讨厌费奥多尔亲近他，却也正是由于不讨厌，他才会表现出这样果决的排斥。
想让一个修习无情道的畜生爱上自己，也只有费奥多尔能做的出来了。
“费奥多尔。”
“”
“吾不愿杀你。”
“”
费奥多尔明白万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万岁现在的反应。
他觉得有趣极了，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他越是想试试。
费奥多尔露出了无辜的笑容，他盖住的万岁抓在他领子上的手，和想象中的没什么差别，骨节分明，手掌上还有层因为练剑而产生的薄茧。
那只手几乎是完美的，费奥多尔将万岁的手指举到面前，注视着万岁双眸的同时亲吻着他的指尖。
“如果是被万岁君杀死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万岁没有躲避费奥多尔的视线，他的眼眸一直以来都不会有任何情绪的产生，也包括这个时候。
似乎费奥多尔所亲吻的，并不是他的手指一样。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内里的千秋对傀儡身体的触觉几乎是没有任何感知的，看着费奥多尔有种自己是在玩vr恋爱游戏的既视感，还是清晰度和自由度都超高的那种。
理论上来说，万岁的存在就是千秋的一个遥控玩偶，虽然和本体有所联系，但总让千秋没有真实感。
万岁对傀儡所结识的角色，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真人来看。
他只要维护好自己的人设，当成一个完美的角色扮演游戏就已经够了。
所以万岁任由费奥多尔再次靠近亲吻他的嘴唇，本体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根据玉简里计算的万岁最不会人设崩塌的指令执行。
推开和迎合都不是万岁会做出来的事，这个时候，被本体设置成托管状态的万岁一动不动，像是一件人形木偶，那双黑眸似乎已经剖开了费奥多尔的本质。
费奥多尔忽然就失去了兴致，哪怕万岁的嘴唇是与他表现出来的冷硬丝毫不相符的柔软，亲上去除了没有任何回应之外感觉还不错，他有些色气的勾了一下万岁的舌尖，结束了这个双方都没有丝毫爱意的亲吻。
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承诺过的水晶球，扔到了万岁的手里。
“真无聊。”
费奥多尔抱怨着，似乎对这个游戏真的感到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