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刮过闫基的面庞,有种生疼的感觉,他的一只耳朵被割掉了,听力受损。
乍然间听到了声音,似乎以为是幻觉。
然而,当他看到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之时,便知道,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并非幻觉。
“道爷是您啊”
闫基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心里对陈玄一是又怕又恨。
陈玄一出手狠辣,一言不合,就割了他一只耳朵,而且还给他吞下了毒药“七日断肠散”。
今夜,他去引田归农等人来赴小树林之约。
不是没有想过陈玄一被田归农等人大卸八块。
但是,他还是希望陈玄一能活着,因为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陈玄一上前拍了拍闫基的肩膀,道“你干的不错。”
闫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道爷,求你放了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趴墙根了。”
陈玄一笑了笑,道“别紧张,再帮道爷我做件事,道爷我便给你解药。”
闫基听了,恨不得拿刀将陈玄一砍死。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因为陈玄一比他更狠,更阴。
那田掌门和范帮主一伙人,追进了小树林中,就是为了杀陈玄一。
但是现在走出来的是陈玄一。
那么,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田掌门和范帮主那二十来号人都已经交代在那小树林里了。
闫基打着寒颤,道“道爷,您尽管吩咐。”
陈玄一提溜着闫基,指着那边上田归农等人留下的马,道“上马,回镇上。”
陈玄一和闫基回到客店,没有回屋入睡,就在客店大堂内坐了大半夜。
鸡鸣报晓时,天色尚且是黑的。
腊月里,天亮的迟了些。
但客店里的小二和掌柜的已经进了大堂,开始忙活起来。
小二手里掌着灯,打着哈欠,还有些睡意朦胧,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顿时吓了一大跳。
“哎吆,谁呀,这天还没亮就呆在这儿了。”
“是我,小兄弟。”
陈玄一回了一声。
小二一听,把灯往前递了递,这才放心下来。
“原来是道爷,您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陈玄一朝着小二露个笑脸,道“小兄弟,去烧壶热水。”
小二瞅了瞅在一旁坐着的闫基,再一看闫基头上裹着的白布,顿时闭了嘴,然后朝着厨房去了。
“一会儿,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你的命也就保住了。”
“若是敢有一点不实之处,呵呵你应该明白道爷我的手段。”
陈玄一露出两行大白牙,朝着一旁双臂交拢在袖管内,蜷缩在一旁的闫基看去。
“道爷,我都听您的,我一定实话实说。”
闫基冻了半宿,腿都有些麻了,被割掉耳朵的那伤口又是滋遛滋遛的生疼。
哪里敢对陈玄一有半分忤逆。
天色渐渐亮了。
胡一刀和夫人出了屋门,下了楼。
胡一刀的夫人亲自去下厨做饭。
胡一刀看到大堂之中的陈玄一,有些诧异。
“兄弟,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随即,胡一刀看到了一旁的闫基。
“吆,这不是闫郎中吗,这是怎么回事”
胡一刀认得闫基,他让闫基给苗人凤送过信儿,但信儿没送到苗人凤面前,反倒是被田归农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