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血气不足的病,难道是因为这玉扳指“
陈玄一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折腾了大半夜,他也乏了,进屋灭了灯,躺倒床上合衣睡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两天后的清晨。
药不离和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陈玄一的独门小院中送药。
“陈公子,早。”
“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是这两日的血气丹,请陈公子收好,这是这一周的蔬果粮食,我也一并带来了,我给您放进厨房。”
“对了,陈公子,再过几日,公子就不必自己开火了。”
“昨日晌午,皓月峰的李丹姝师姐从京师归来,带了信回来,说是过几日京师便有陈公子的亲戚派人来接陈公子回京师。”
药不离一边将蔬果粮食给陈玄一临近东边的厨房,一边不停的说道。
陈玄一在院中的石桌前坐着,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当他听到药不离说,有人要接他回京师时,心头一动,将手中的书放下,朝着药不离问道。
“京师的亲戚”
“药兄弟可知准确时日”
“我这病还没好,怎么能离开呢”
药不离从厨房里走出来,笑道“具体是几日,咱也说不清楚,从京师到白云山,又要走水路,又要走山路,短则七八日,多则是十来日,那是没个准的。“
“陈公子勿要担忧自己的身体,我师父说了,陈公子只要按时吃血气丹,还是没有大碍的。“
陈玄一听了,默默点头。
他生性谨慎,没有再多问,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来。
让药不离察觉他跟以前的陈玄一不一样。
经历了魂魄离体的事,陈玄一越发的觉得这个世界十分古怪。
若是被人发现,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陈玄一,会发生什么他也拿不准。
“陈公子的气色,今天看起来不错,看来血气丹的效果越来越好了。”
“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不用客气。”
药不离今日看起来更热情一些,不着急离去。
陈玄一闻言,心中一动,略显迟疑的说道“说来,我还真有一桩事想要麻烦药兄弟。”
药不离一听,道“陈公子尽管说便是,但凡是我药不离能办到的,定然给公子办了。”
陈玄一可以察觉得道药不离对自己的态度愈发的恭敬,便缓缓开口道“自从上次大病昏睡一场之后,近来这几日,我感觉我的病似乎好些了。”
“我想托药兄弟替我寻一门行功运气的秘籍,我再试试,看能不能”
药不离一听,脸上闪过一抹愕然,随即一闪而逝。
“嗨,陈公子客气了。”
“对了,半年前,我不是给过陈公子一篇我派的龟息功吗”
“莫非是陈公子觉得龟息功不妥”
陈玄一闻言,面上没有半分异色,只是轻“嗯”了一声。
药不离见状,也不敢再追根问底,从袖中又掏出一本薄本,放在石桌上。
“这是天蛇吐息法,上次公子看过的。”
“公子,这天蛇吐息法我可以送给公子,但是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玄一道“讲。”
药不离道“凡事莫强求,我道家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公子本就是贵人,等这次回了京师,更是锦衣玉食,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我师父他老人家常说,人呐,就要学会自个成全自个,何必自己和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