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正端坐在沙发上,捧着水瓶乖巧地看着这边,和当年阿布抓住那个窥视他的小家伙时一模一样。
“许久未见,你祖父的身体还硬朗吗”
不,绝对有哪里不一样了。
阿布善意的蓝色眼睛友好地望着普叙赫“听闻你舅舅的事我一直感到很遗憾,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绅士。”
曾经那个喝着果汁吃着小蛋糕的小鬼,不需要他看第二眼就能够判断出来,是那种常见的贵族子弟,过着优越的生活,和谐的家庭,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之中的焦点。
良好的成绩除了为小少爷带来长辈的称赞,还有一种文雅的气质。
但无论如何,这种完美的形象都是基于安逸的生活树立起来的,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千疮百孔。
貌合神离的父母婚姻,骤然离世的亲属支柱,可以摧毁他的太多了。
当阿布拿到那份球员资料的时候,不得不说对于普叙赫跑去踢球是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但这都不是问题,一直到今天亲眼见面他才真切地感觉蓝军的新门将跟当年那个小家伙判若两人。
“你成长了很多,赫塞莱特公爵会感觉欣慰的。”没有人知道寡头表面上温和地与小球员交流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那张淡粉色的嘴唇除了吐露善意之外更多的是下达冷酷的命令。
“普叙赫,你喜欢我的切尔西吗”寡头热衷于为自己的一切所有物随时随地打上标签。
青年对这种隐藏的打量心知肚明,同样维持着那一副不可打破的年轻气盛模样“切尔西很好,我会爱上他的。”
他朝着阿布微笑,烟灰色的眼睛清澈却又深不可测,骤然间,阿布意识到这也许不是一个球队老板和他的新员工之间的随意谈天,更多的会是一次双王对话。
但阿布不介意,他现在依旧热衷于谋求在英国的政治地位,那帮英国佬顽固的要命,对外国富豪表面接纳实则能排斥到大西洋去。
前几个月,有一个同样是从莫斯科逃出来的俄罗斯寡头被发现在自己的卧室里去世,也许克里姆林宫那位不会选择先对他动手,但是阿布和在宴会上偶遇的别列托夫斯基交杯的时候,两个人都能从对方身后挥之不去的阴影里看到他们不愿意见到的那人。
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消耗了十几分钟的时光,普叙赫离开之后的办公室里只留下了阿布一个人,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一抹令人一看就会放下警惕心的和善微笑。
赫塞莱特
不错的姓氏。
普叙赫
有趣的年轻人。
切尔西门将回到更衣室里才发现已经空空荡荡的房间显然大家都各回各家了,从柜子里找出手机才看见兰帕德留下来的消息。
“露娜一直在哭,我先回去了,约翰会替我载你回来的。”
约翰特里他还没回去
青年仗着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带上了浴巾大咧咧地走进旁边的浴室,推开门,里面的水声立刻传来,白茫茫的雾气遮挡了普叙赫的视线,往有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才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肌肉结实线条分明的男性身躯。
他喊了一声“队长约翰”
估计是蓝军队长无疑的那个身影被在封闭浴室里放大了的喊声吓得往旁边躲了躲,随后就有一只沾着白色泡沫的手从旁边捞过一块浴巾裹上。
“队长,弗兰克让你等我,你却选择了在浴室里等我”刚刚见识了仿佛生活在另一个勾心斗角的纬度的寡头,像特里这样看似凶悍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