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另一只手就将梳妆台的抽屉打开,只见抽屉里盛满了各种各样的胭脂盒、面脂、眉笔、指甲花等等。
孙秀青虽然是女子,但她自小生在峨眉山,只跟着师父、师兄、师姐们习武,常年练剑,从未刻意打扮过自己,也从没有过这么多寻常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心思百转间忽然想到,江湖盛传西门庄主高冷孤傲不近人情,却不曾想他竟有心,甘愿为心爱的女子涂胭画眉。
想必他一定非常爱他的阿秀姑娘。
孙秀青想到此处,只觉得心中难受至极,有些喘不过气,忙抬手攥住他还在为自己涂胭脂的手,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阿秀。”
西门吹雪眼神一凛,将手里的胭脂盒放下,眼神紧盯着孙秀青的容颜,语气突然又变得冷冷冰冰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听话,把这胭脂涂上,让我好好看看。”
孙秀青被他的手劲捏的急疼,又被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惊了个心凉,只当他是将自己当成别的女子的替代品,一时怒火重伤,抽出手中长剑,拔剑就要砍他。
孙秀青这点剑术怎么能入得了西门吹雪的眼,西门吹雪只伸出手来轻轻一弹,就将孙秀青的剑弹了出去,孙秀青长剑脱手,反被西门吹雪拦住腰身,一把就抱到了床上。
孙秀青又羞又气,骂道“西门吹雪,我敬你是”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西门吹雪就将她搂过,主动亲了她。
这一动作实在霸道,让孙秀青不知所措。
西门吹雪也是意乱情迷,这些日子他感觉自己心里憋了很多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他怎么能觉得胭脂水粉的味道好闻,怎么能觉得红衣如此诱惑人心,怎么能觉得阿秀身为女子却不涂脂描眉实在是浪费了这具女儿身,怎么觉得那画上长身玉立的七尺男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荒唐,简直是荒唐极了
他这般想着,手掌已经攥住了孙秀青那柔软无骨的身躯,本想顺着她的唇角一路下去,但心里却莫名的对柔软的手感以及娇弱的声音生出了一种厌恶来。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对劲了,哪里都不对劲。
所以他停了下来,有些茫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孙秀青,孙秀青的眼神还有几分迷离,他忙从床上下来,将孙秀青拉起来,又将她的剑还给她,在她手中塞了一盒胭脂,冷淡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孙秀青咬着牙脸色通红,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震惊于西门吹雪的反复无常,也羞愧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千里迢迢从峨眉山来到万梅山庄,难道就是为了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羞辱一顿,然后被踢开吗
“西门吹雪欺人太甚了”她气的夺过剑,陆小凤给她的任务她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再留在万梅山庄了,她手里紧紧攥着西门吹雪塞给她的胭脂盒,气的很想摔出去,但还是没舍得。
方才那一吻,嘴角的余温还在,但西门吹雪并没有挽留,只听孙秀青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坚定的喊了一句“西门吹雪下回再见,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就哐当一声摔门走了。
秦凰和陆小凤原本是在房顶上说悄悄话的,突然听孙秀青摔门打杀的声音,互相对视一眼,忙跑去看。
陆小凤领着秦凰落到院里的时候,就见孙秀青气呼呼的要走,陆小凤忙去问她怎么回事,孙秀青就将西门吹雪的将她认成阿秀的事告诉陆小凤,但隐去了胭脂一事,秦凰瞧她羞愤的模样,想去看看西门吹雪和真爱共处一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