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沈云才不认为,苏笑笑这只兔子会输给一只鸭子,还是只得了白化病的鸭子。
他要再观望观望。
这世道,是人穷志短。
道具得省着点用。
“笑笑,呼吸,深呼吸”
陶陶显得比苏笑笑本人还紧张,脸憋得通红。
苏笑笑无奈地替她顺气
“乖啊,陶陶,来,跟着我,呼,吸,呼,吸”
陶陶这才发现,自己憋了口气,半天没喘上来。
苏笑笑将化妆箱往她手里一搁
“交给你个任务,别磕碰了。”
沈云寒毛直竖。
陶陶“哎哟”了一声,提着化妆箱翻来覆去地看
“你这东西怎么刺儿刺儿的”
收起你的不情愿。
不。
沈云冷冰冰地拒绝,这个女人即将用她那双涂满了油腻腻护手霜的双手触摸我尊贵的头颅,即将用她镶满了水钻的甲片刮坏我完美的头皮我、拒、绝。
二逼。
滚去做任务。
哦。
沈云在销魂的电击里滚了一圈,不得不委委屈屈地从了。
陶陶哪里知道化妆箱曲折的心境,还跟在苏笑笑身后亦步亦趋地念叨
“白洁那小婊子高中时心眼就特别多,学校一大半的男生都喜欢她”
只有女人,才能闻出女人高级绿茶婊的味道。
苏笑笑无奈地跟她挥手告别
“我知道啦。”
漂亮的眉眼被舞台的灯光点亮,高高束起的马尾在脑袋后晃荡,精心绘制的妆容,让苏笑笑就尊剔透的琉璃美人。
陶陶厚重的粉丝滤镜,让她立马又觉得稳了。
“行,你上吧。”
“恩。”
苏笑笑点头。
抬脚上了台阶,不知打哪儿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浑身挂着鹦鹉羽毛,一个踉跄,羽毛硬片划拉过苏笑笑腹部,正好她的贴身小背心划出一道破口子。
“十二号十二号来了没有”
主持人问。
“哎,来了。”
苏笑笑提起裙摆,再顾不上追究,三两步上了台。
评委们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到了她腰腹间那道大破口子上。
“完了完了”
陶陶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在台阶下踱来踱去。
沈云好整以暇,不为所动。
你不急
笑笑别的不行,关键时,可从不怯场。
沈云眼里含了笑,他想起一段往事。
大三那年,他在市场部调研,接了个大case,工作晚了,到学校已经十一点,司机临时有事没来接,他就自己打的回去,谁料在校外给人堵了。
三个年轻混混,一个手里拿了美工刀,大花臂,就在巷子口。
苏笑笑本来就站那接他。
两人还在通话,手机没挂断,她叫也没叫,闷不坑声地就将电脑包撇了,当砖头一样砸过去,趁人不备,一手拉了他就跑。
边跑边喊“保安叔叔救命啊”,那声音,尖、利、刮耳朵,不像她平时的娇娇软软,可沈云觉得,自己能记一辈子。
再没有比那更动听的声音了。
沈云笑着往台上看,可接下来苏笑笑的动作,让他险些跳起来
她居然把外套给撇了还拉起背心给打了个结,玻璃丝一样的裙摆也给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