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止太受冲击了
“老师,今天在杨家,你就知道真相了”
杨絮棠点头。
“可是你却没有说。”
“不能说。”
“为何”
“第一,这事儿到底发生在杨府内,我父亲不愿跟吴赫交恶,哪怕被欺到头上,也会先忍。以我父亲的为人,他一定要等吴家踩到他的底线上,他占尽天下道理才动手。到底,凤帝是从启幼帝手里禅让得的帝位,算天下之主。”
“第二,宋行正虽然是凶手,但吴赫是帮凶。宋家也承受不了跟吴家有杀子之仇这样的结果,不然你祖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第二,我也想知道吴赫到底想做什么”
宋行止呆若木鸡,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他根本什么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明白
那前世,她到底错过了什么以他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软禁她那他岂不是心甘情愿被她软禁
行止发现她压根就没有了解过他,那十年她岂不是像个丑角在他面前花样百出,他洞若观火,任她胡闹肆意
“行止,你冷吗”杨絮棠看她抖的厉害,“我让顾叔加些炭火”
“不用。”行止抓住他的左手,他的手温暖热烫,行止身体泛软,竟又跪在他膝边,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于是她将脸埋在他的膝上。
“”杨絮棠被她这般反应吓了一跳,行止被吓到了吗她素来胆子大,不至于被吓到才是。
见她竟哭了,杨絮棠也不再追问,由着她抓着自己的左手,将他的裤膝哭湿,右手缓缓放在她头上轻轻抚着。
宋行止哭了一会儿,吸吸鼻子,见他的手心和膝上都湿了一大片。
“我把老师弄湿了”
杨絮棠轻声问“无妨,怎么突然就哭了为你大哥哥和二哥哥”
“才不是。”他们都好不哪儿去,有什么可哭的
那她哭什么
为自己哭还是为他哭还是为那混乱的十年而哭
行止拿出帕子,给他擦手和膝。他的手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真好看,这样握着也好舒服呀
老师,就好像没有不好看的。
少年不知道,她给他擦手的模样有多虔诚和认真。杨絮棠呼吸微微变了,轻咳一声“不必擦了,起来吧。”
“哦。”宋行止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手。
“你也不必害怕,吴赫自会有他的结局”杨絮棠说。
她从不怕吴赫,行止不自觉的说“我真想把他那二十艘船给劫了”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真的要做,就要仔细筹谋、要一举成功,还不能让他怀疑到你头上。”杨絮棠说。
老师居然说可以
“老师”
杨絮棠淡淡的说“吴赫从来越州开始,目中无人,肆意猖狂,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需要受到教训,越州不是他妄为的地方。”
“我虽然这样想,我没有人,而且二十船军火军粮,也要找地方安置。”行止说。
“我写一封信给你,明天一早你去一趟青浦山,有人会帮你。”
“”宋行止突然想,老师是不是早就知道吴赫是来接那二十船军火军粮的,他、是不是也早有打算要劫那二十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