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颗蜜饯,便可以让他这么乖
杨絮棠低头,乖顺的少年仿佛更俊美了几分,那双猫眼石一般的眼眸漆黑极了。
他轻轻一笑,拍拍她的手“睡吧”
说完,他给她掖好被子,吹了灯,关上门出去。
宋行止在被窝里,刚才他怀抱自己停留的温度仿佛还在,她想环抱自己感受,只是一动肩就疼,只好作罢。
许是今天太过惊险,她死里逃生,这刻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吴赫到了越州,如今最要紧的,是她不能让大姐姐和二姐姐嫁给个魔鬼。
她现在还太弱,她要勤练武功才行。
如此胡思乱想,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她是一缕幽魂,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宫殿内,站着排排的宫女太监,宫外跪着文臣武将。
这宫殿,她确定自己前世今生都没有去过,莫名又觉得熟悉。
“皇上,时辰已到,群臣已在外面跪着,要举行登基大典了”站在前排为首的太监说。
登基
谁要登基,凤帝吗
就在此时,内殿的帘子缓缓掀开,金黄色的大门亦缓缓打开。
“皇上驾到”
宫人大声宣告,所有宫人皆跪下。
她朝新天子看去,先看到的是龙袍,五爪金龙,十分辉煌气派。她再抬头,却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只能见到他金灿灿的龙冠。
新皇帝是谁为什么她看不清楚新帝的模样
可是,可是她又觉得熟悉这人她好熟悉好熟悉呀新帝一步步走近,离她越来越近,她心跳越来越快
马上就要看到新帝模样了他好像也在看自己,那双眼眸好熟悉
是谁会是谁
然后,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行止,行止
她睁开了眼,满头的汗,杨絮棠正坐在床边看她。
好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啊
“老师”
“你发烧了”杨絮棠说。
她发烧了
顾婶端了热水进来,杨絮棠拧了毛巾,给她擦式额头和颈侧的汗珠。
“我再给你上一次药。”杨絮棠说。
宋行止点点头。
杨絮棠解开她的衣裳,只露出左肩大部分的肌肤,等解开布带和木条,他看到行止的左肩上的指印肿了。
“伤口发肿,看来筋骨伤的很深,接下来你必须在床上静养,不能随意移动,直到筋骨养好。”杨絮棠边说,熟练的给她换药,包扎。
“可是我还得回去我一夜未归,只怕祖父和父亲都在全城找我了。”她说。
“天一亮,我会老顾去宋府送信,我留在你这儿读三天书,等再给你母亲施针时,送你回去。想来,你祖父也不会反对的。”杨絮棠说。
祖父当然不会反对祖父一心巴结老师,恨不得她日日都留在绿舍吧
宋行止大喜,又不敢表现的太喜悦。只要是她在绿舍,任凭大伯父和堂哥们将她上青楼的事儿编上天,也没有人会相信。
“会不会打扰老师”宋行止忍着强烈的喜悦说。
“你若是觉得打扰,那我就送你回去。”杨絮棠一本正经的说。
“不学生也觉得昨天晚上做的很错,正想跟老师读书,调息还有修心。”
也不知是不是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