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很少见他笑，弄得我心情也经常很是阴郁，有一次他带我去看马戏团表演，我至今都记得非常清楚，马戏团有一个小丑表演，他穿着一条大裤管的裤子，穿着大头皮鞋，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很是滑稽。
“他有一只小狗，白色的那种，小狗一直紧紧追着小丑，小丑不停躲闪，然后呲溜一下，小丑摔了一个大跟头，在场所有人都被逗笑了，也包括我爸爸。”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那么开心的笑，哈哈大笑那种，那一年我七岁，你知道吗，那一幕深深留在我心中，我是那么渴望他能经常笑一笑。”
江浩讲故事的时候，声情并茂，用出12级影帝演技，甚至还动用了一丝神魂法术，感染哈琳的情绪。
不得不说，效果非常好。
哈琳被江浩的故事深深吸引，眼睛始终放在江浩身上，江浩悲伤的时候她跟着悲伤，江浩高兴的时候她跟着高兴，她已经被完全吸引了进去。
江浩笑着看向哈琳，“马戏团表演结束后，我回到家，找了父亲一条大裤子，改成了小丑的肥裤子，把我仅有的几美元零花钱拿出来，买了一个红鼻子头和假发，又找来白色油彩，把自己打扮成小丑，我就是希望再次看到父亲的笑。”
此刻哈琳已经被江浩的故事吸引，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江浩，希望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希望是美好的一幕。
“我一直趴在窗口，等着父亲回来给他表演，好久之后父亲从酒吧回来，喝的有些醉醺醺，我从屋里跳出来，站在门口大叫一声，爸爸，快看看我。”
“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浩微笑着，饶有兴趣的问哈琳。
哈琳看着江浩好奇摇头，“发生了什么”
“那条裤子太肥了，我自己踩到了裤脚，然后裤子出溜一下从腰上掉下去，只剩下内裤，然后一屁股摔在地上。”江浩说完这句话，哈哈哈哈的笑起来。
哈琳能想象到当时的滑稽，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裤子掉了摔倒在地上，很滑稽有爱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好有趣。”
哈琳跟着江浩一起哈哈哈的笑着，她笑的很开心。
可是她忽然发现，江浩的笑声渐渐变了，原本高兴的笑声多了几丝悲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我爸爸，伸出拳头，一拳把我的鼻子打歪了，鼻血喷了一地，染红了脸上的油彩，哈哈哈哈”
江浩还在笑，可哈琳的笑声却停止了，看着依旧在笑的江浩，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股悲凉。
哈琳平静了一下，轻声道“其实，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当时他可能还没醒酒，没有认出你，是个误会。”
江浩的笑声渐渐收敛，脸色变得哀伤，眼睛看着哈琳道“不，不是误会，他不止打歪了我的鼻子，然后又冲上来，抓着我的衣领又是一顿胖揍，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小混蛋，你毁了我一条裤子，我应该现在就把你丢进臭水沟里。”
哈琳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江浩了。
房间内陷入安静，两人呼吸可闻，惨白的灯光照射，让他们中间显得明亮，而四周没有照射到的地方，透着一股黑暗，一股令人阴郁的黑暗。
这个世界，永远有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
江浩低着头不再说话，神情很是颓废，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哈琳在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哈琳打破沉没。
“你还好吗”哈琳问道。
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