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还不习惯看来得多多相处啊。
他的指尖在货架上跳跃着,在一处特殊展柜前,轻巧地停住了。
野兽总得需要时间去驯化。
会噬人的刀,就更急不得啦。
月色总会适时地勾起观赏者潜藏心底的思绪。
半躺在屋顶的加州清光神色淡淡。那双艳红的、平日里神采飞扬的吊梢眼半敛着。
他正打量着手里那一小瓶猩红的色料。
在这朗朗月光下,他的心事竟如同被烈日炙烤般,无所遁形。
“每年的新色号都各有千秋,但论起最令刃惊艳的果然还是前几年的限定款猩绯色,可惜已经买不到啦。”
“你这家伙真是的要我给你涂就乖乖的不要动啦”
“什么嘛要不是主人不给我涂”
要不是
室内突然陷入一阵沉默,最终还是短发的付丧神摆了摆已经风干的手“还有一层顶油啦,快点快点。”
“那个色号不是说会出复刻嘛。原来的那瓶用完了吗”
“那也得是过几年的事啦,难得有一瓶能用完的。猩绯色简直就是宝藏还好这些年出的其他色号也还算不赖”
“不要把浪费说得这么自豪啊”随着那家伙忍无可忍捶在他头顶的一拳,弄乱了加州清光精心梳好的发型,两刃很快互相追逐起来,开始了新一轮打闹。
“我看道场的师姐们似乎喜欢这个颜色多些就多带了一瓶。”被短刀们撺掇着穿上药研出阵服,不得不临时逃出来喘一口气的审神者语气有些苦恼,眼角那颗泪痣似乎都黯淡了一下,“啊所以这两种红色区别到底在哪里除了名字之外。”
“大将”的呼唤声由远及近,他表情一垮,不由分说地将指甲油按进清光掌心,然后反方向飞快地溜掉了。
然而不同于手合时那矫捷的身形,审神者没跑多远就“嘭”地来了个平地摔,紧接着便被栗田口淹没了。
真像啊。
像是他回来了一样。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审神者的灵力虽然清正,却依旧有着源于人类本源的驳杂气息。
即使他们在某些时候,尤其是露出某些表情的时候,愈发相像。
不同于渴求着爱与被爱的冲田组,审神者显得自信明快,一看就是在不缺爱的、条件优渥的温室中长大的。
安安静静一整天的加州清光怔怔地凝视着深蓝的夜空,哪怕知道这只是由灵力演化出的虚假满月。
刀铃从未碎过。
那家伙现在会在哪里呢
你是否也在和我欣赏着同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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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对清光的特殊关注,引起了部分付丧神们的瞩目。
而这座本丸,依旧没有安定。
“要是那家伙也在的话就好了呀。”结束了畑当番的加州清光杵着锄头喃喃自语。
这样天然到有些傻气的审神者,一定和你很有共同语言吧
那是在本丸的午餐时间,食堂热闹得将长谷部食不言的大声喝止完全盖了过去。
加州清光的筷尖时不时与餐盘的底部碰撞着。他独自占了一桌,吃得不能算慢。这样热闹的环境总能令刃触景生情。
“要是那家伙也在的话就好了呀。”
再一次,加州清光念叨大和守安定的时候,审神者突然回头了。
那是茫然中带着一丝惊讶的神情,就仿佛仿佛有人在本不该有人知晓他姓名的地方,突兀地喊了他的名字一样。
静静注视着审神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