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臣请朝中遣使拓跋部,与之盟约,共取朔方,分其地。拓跋部民数十万,局促柔然、虏魏之间,臣闻西海侯言,其久有图朔方之意;且西海侯与拓跋部,姻亲也,西海侯弟赵孤塗现就在拓跋部中。朝廷只要遣使去与之盟,拓跋必然不会拒绝。
“已与拓跋盟誓,西海侯骚扰朔方,苟雄亦疲,适时也,再观蒲秦动静。分兵一支,诈攻南安,臣亲率大军,逾漠急进,与拓跋、西海侯合兵,朔方一鼓可下,苟雄成擒易矣”
莘迩的这个攻朔方之策,有前期的骚扰,有盟友,有诈攻,有急袭,便是左氏不懂军事,也怎么听,都觉得比氾宽的攻南安靠谱。
左氏心道“还是阿瓜的计谋胜人一筹”语气里不觉流露出爱慕,说道,“辅国此策上佳”
令狐乐转颜作喜,想道“阿瓜的办法好不能打南安,就得打朔方孤瞧地图,朔方也比南安大”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发愁心道,“孤何时才能长大才能像阿瓜那样,领兵征伐四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把好东西都抢过来,让天下人都传扬孤的名字”
莘迩谦逊了两句。
曹斐跳出来,说道“王太后、大王,臣方才说氾公的奏请高明,那是臣蠢笨臣仔仔细细地想了一想,辅国的谋策才是真的高明先王在世时,辅国有过率兵进取朔方,那千里大漠,辅国已然走过一次,这次再攻朔方,行军不成问题,再加上拓跋的合攻,辅国必能旗开得胜
“臣闻辅国之意,是要从王都出军,臣敢请为辅国前驱”
氾宽大怒,心道“你蠢笨就你蠢笨把你蠢笨放在我高明之后,说认为我高明是因你蠢笨,你这兵子,什么意思说我与你一样蠢笨么”可莘迩的谋策,他挑不出毛病,也只能忍气吞声,有心再说一次“陈公定有高论”,知陈荪既能滑头一次,也能滑头两次,亦就算了。
莘迩瞟了眼再次陷入深思的麴爽,说道“曹领军骁勇冠三军,诚然可为前驱。录事参军麴兰,数月前,救援赵大率,在朔方与苟雄交过手,到大军出王都日,臣敢请王太后、大王,许麴兰从军,为臣佐谋。”
左氏轻轻点头,她温柔地说道“好”
曹斐改了立场,麴爽不多久就做出决定,支持莘迩,朝中掌握军权的都站在了莘迩这边,左氏也支持莘迩,氾宽溃不成军。他的奏议就此寝息。
针对莘迩的谋策,诸臣议论一番。
商定,先由都督府制定出具体的作战方略,选出出使拓跋部的使者,之后,就派赵染干袭扰朔方,待与拓跋部盟约定下,差不多也到秋天了,即可视蒲秦的情况,而对朔方用兵了。
出了宫外,氾宽静候陈荪,见他迟迟出来,招手叫他。
陈荪踱步近前。
氾宽责备他,说道“昨天咱俩说的好好的,我今天上书,你来附和,却殿上时,你怎么不帮我”
陈荪叹气说道“氾公,鲜少的此策的确不赖,可那头绿鹅,说的也不是不对。我尚在琢磨该如何驳斥於他,还没想好,你就把我给推出去了。你说,我怎么帮你”
氾宽气结,心道“搞了半天,是我急了你个老滑头,出工不出力,还来怪我”陈荪是他现下最重要的同盟,他把重又冒上的心火按下,说道,“原来如此是,是怪我急了”问陈荪,“南安不得攻,朝议已经定下,攻取朔方。我听辅国的策略,朔方还真有可能被他拿下。朔方如被他攻下,他在朝中、国中的声威可就不可制了啊陈公,你有什么对策没有”
陈荪耷拉着眼皮,氾宽瞅不出他的心思,听他说道“我现亦无策。方下六月,辅国出兵,约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