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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逐客显督威 收胡系霸业(2/3)
把此法告与氾丹,问道“君以为我此法何如”
    氾丹听罢,心道“不过如此”答道,“君此策上佳,可以按此实行。”见堂外日色渐晚,暮色将至,想道,“族卑名微,智短无谋,幸进之徒,你何来的狗胆戏辱於我待今晚宴上,且看我如何当着你属吏的面,折辱你个竖子”想到折辱莘迩的场景,心情愉快,微微一笑,便要唤从坐在侧的田寔去取酒来。
    莘迩给他的那两瓶葡萄酒,他没有喝,专等着晚上宴席上拿出,还以颜色与之。
    却见莘迩起身,听他说道“国朝章制,二千石不得离境。今因王令,不得不请君来;王令已毕,我不敢久留府君了。就请府君还郡罢。”行到堂门口,站下等着送他。
    氾丹一下没反应过来,呆坐片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莘迩说得客气,而实为逐客。氾丹大怒,甩袖起身,昂首阔步,不理会莘迩的下揖行礼,径从他身边经过,出到堂外,下阶出府。田寔、苏清等从吏小跑追赶。
    “功曹,主簿呢”刚才到时,见张道将与氾丹有说有笑,很亲密似的,不知何时,却不见了他的影子。找不着他也没要紧,莘迩继续说道“功曹代我相送吧。”
    史亮应诺。
    史亮高鼻须髯,是个西域胡人,与莘迩见过的那两个祆教粟特人父子源出一国。西域姓史的,泰半居於建康,因为他们大多经商,家资富有,建康史,於今也是定西国的一个名姓了。
    氾丹被气得够呛,出府门时,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目送史亮跟上氾丹等人,莘迩小搔髭须,问羊馥道“异真,我是不是做的过火了”
    羊馥答道“将军受王令,督三郡军事。无威则军令不行。氾府君者,恃族望,高身价,而慢将军,不稍折之,三郡的将士、建康的吏民就都会轻视将军了。将军所为,故当宜也。”
    莘迩摇摇头,叹道“我本是不想这么做的啊。”
    可正如羊馥的分析,如果不对氾丹的轻慢作出回应,他的这个“鹰扬将军”、“督三郡军事”,恐怕以后就没法做了,非但如此,“建康太守”料也要做的没滋没味,吏民不服了。
    “来,咱俩再商量商量抽胡屯牧的事儿。”
    总觉得只用令狐奉的利诱、分化,不好办成此事。此事不仅是令狐奉称王后的第一个国策,亦是莘迩初次独当一面,碰到的头个难题,不想出万全之策,觉都睡不好。
    挽着羊馥的胳臂步回座榻,莘迩顾看他的眉眼,想道“老羊踏实肯干,没有风流傲气,办实务是个好手;可惜谋略不足,在具体的谋划上难以帮我啊。”
    深刻体会到了曹操得郭嘉、刘备得诸葛亮时“如龙遇水”、“久旱逢甘霖”的心情。
    张道将和氾丹两家,俱是陇地的土著势族,可称世交,张道将的族父张浑现在朝中任官,与氾宽又是同僚,故此,张道将和氾丹的关系确实很亲近。
    他估摸着晚上莘迩肯定要大宴氾丹,思欲在宴上展展风采,所以偷偷跑回家里,换了身新的绢衣,剃面傅粉,选了秀丽的香囊带上,蹬上才从南方传来的跟高木屐,屐底有两个齿,此鞋类似后世的高跟鞋,后齿高於前者,江左少年以为时尚,传到陇州后,当地的风流士人们不甘落后,亦纷纷穿用。
    打扮停当,张道将兴冲冲的回到郡府,不见了氾丹等的车驾,一打听,却是被莘迩赶走了。张道将急赤白脸,当即就要去找莘迩。
    黄荣拦下了他,问道“你找府君作甚”
    “氾君族声清高,世为士范,本人名重陇中,美誉远扬,君上不悬榻以待,已失敬贤之义,怎可更逐氾君君上有过错,我等作臣属的,须当犯言直谏我要去谏诤”
    黄荣冷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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