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却是半点亲戚没有,其人到底会如何待他谁也不能确定。
他打定主意,想道“待出了绿洲,老夫就扬长而去,宁肯回王都受死,也再不受这提心吊胆的活罪了。”既忧追捕,令狐奉又时时威迫他,这种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他天真地心道,“令狐奉作乱,我原本不知,等见着大王,我哭诉衷肠,也许能免得一死。”
令狐奉取出十余封信,留下一封,拿了给他舅氏的那封递给傅乔,剩下的是写给他旧部的,悉数付与曹斐,说道“入冬天寒,沙漠上辎重难行,狗崽子又在等宋质他们的回报,近期内应该不会遣兵来打,虽然如此,然若时日拖宕,就说不准了。你俩今天就起身,速去速回”
曹斐、傅乔应诺。
令狐奉关心地叮咛曹斐“务必要注意安全,不可大意。”瞧了眼傅乔,说道,“老傅你手无缚鸡力,此去唐兴路远,许会碰上贼寇,我拣了两个精勇的胡奴给你作伴,你勿忧,定能保住你的周全。”
傅乔的如意算盘瞬时被打破,他心如死灰,认命应道“臣多谢主上厚爱。”
曹斐、傅乔各被分派了任务,余下莘迩、贾珍。
贾珍以前是最爱说话的,如今成日郁郁寡欢,只愿与傅乔多说几句,对别的人压根不理,即便令狐奉,他也至多诺诺应声。他这种精神状态,令狐奉不敢把要事交他去办,於今还剩下一件事情须办,乃是三事中最危险的,除莘迩外,别无人可派了。
他拈着最后一封信,对莘迩说道“阿瓜,你可敢潜还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