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晓先揩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吸了吸鼻子,这才转头朝门外高声嚷道。
杏眼微微眯起,闪过一丝狡黠。
点到即止,点到即止。
好钢用在刀刃上,戏演过了可不好。
原本听到两人交谈的润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奈听了半会儿的墙角,听到沈佳晓的声音,才觉一丝不妥。
到底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他努力正一正表情,施施然迈步进去。
“血魔大人。”
控制视线不朝锦觅投去,率先朝沈佳晓行了一礼。
沈佳晓挑挑眉,沉默注视着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愧是润玉,就是会装模作样。
可据她的了解,润玉当真对锦觅情根深种,看他能忍到几时不露馅。
因为血魔不说话,润玉只好维持行礼的样子,等待她反应。
一个低头行礼,看似恭敬,姿态却泄露一出倨傲。
一个表情冷淡,高高在上,注视着对方的视线却十分灼热。
气氛诡异
即使神经大条如锦觅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
她瞄了瞄两人,迟疑说“这是”
沈佳晓收回视线,淡淡嗯了一声“行了,不必多礼。”
转头笑呵呵对锦觅道“觅儿,这是本王为你找的猪倌小竹,养猪是一把好手以后你若要吃个鸡鸭鱼肉什么的,就吩咐他去养。”
锦觅倒是没有多想,微笑回道“如此就多谢晓晓了。”
沈佳晓拍拍锦觅的手背,就觉一道刺目的视线朝她射来,不由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果真是个醋缸,她就摸个小手而已也要吃醋
她不仅要摸小手,她还要抱着她家觅儿睡觉呢
“觅儿,本王今天晚上能和你一起睡觉吗”沈佳晓若无其事开口,实则密切注视着润玉的一举一动。
这话一落,润玉猛然呛到喉管,无端咳嗽起来。
血魔本是女子,可是润玉观她行事做派,实在惊世骇俗,放纵不羁。
不管如何,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怎能
沈佳晓故意皱眉看着润玉道“小竹啊,你可是有什么隐疾怎么总是咳嗽。本王见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担心胖胖一爪子把你拍死了。不如你先回去养养猪,锻炼一下身板”
润玉咬了咬牙,答道“多谢大王关心,小竹身体好的好。养猪就不必了。”
“你如此讳疾忌医,可是”沈佳晓眨了眨眼睛,视线朝着他的肚脐下方探去,若有所思,“可是伤害到了要紧处本王听说,命根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血魔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润玉的耳根子霎时红了,连白瓷般的俊脸也蔓延出了红霞,他忍无可忍道“多谢大王关心,真的不必”
沈佳晓不再逗他,笑道“行了,你先去书房等我,本王等会有要事交代。”
润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面对血魔如此沉不住气。
他自己竟没发现,从进门到现在,他竟没有看锦觅一眼。
等脸上红潮褪去,出了门,回味刚才的经过,不觉才心头一凛。
不管是这身体的影响,还是他真的和血魔有多一段而不自知,都十分不妙。
沈佳晓再和锦觅絮叨了一些话,便出门去了书房。
老远的,就见润玉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姿宛如一株翠竹亭亭立在门口。
沈佳晓率先走进书房大大咧咧歪在躺椅上。
不说她现在怀孕了,就说她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