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朗仍旧紧紧的捂住秦妙的嘴巴,秦妙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过了好半晌,绣衣没有听见秦妙的回应,便在门口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了,夫人最是爱美,洗完澡定是要在身上涂完玫瑰香露才会睡的。这会子,竟然已经睡下了么”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原本这房间里还带了些微的暧昧气息,被绣衣这么一打断,时朗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却仍旧对秦妙的固执憎恶着,他还没有玩够她,她怎么可以抛弃自己。既然她的心都不再属于他时朗了,心想着那还不如就这么捂死她,或许还多几分清净。
他眸光一闪,秦妙顿感不妙,双手刚要挣扎,却被他扯下衣带捆在一起,一手捂着口鼻,而余下的那只手攀上了她伤痕累累的脖颈
“砰”得一声,门被人狠狠踹开。
时朗来不及躲藏,正是被门外人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就湿了裤子。而两手还停留在秦妙的脖颈上和脸上,尚且来不及收回。
“侄儿好兴致,这大半夜的不去陪房中娇妻,竟是来你母亲这里尽诉衷肠了。”
君然本来只是来荣喜堂外头转一圈,他知道秦妙有个习惯,入夜之后不允许有人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可绣衣却端着东西从里头出来,还一脸的疑问。
他跟在绣衣身后听了半天,这才明白了一切。秦妙这样爱美的人,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擦就睡觉了呢。
他有了疑问,自然也是要进来探一探的。只是他以为她最多是又开始找外头的男人,却没想到竟然是时朗。
被君然这么当面拆穿,时朗就是脸皮再厚,也只能放过秦妙。秦妙被他一方,也顾不得手上还被绑着,两腿一蹬就跃到了软榻的最里边。
时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面上有说不出的寒凉“二叔说笑了,您这夜探香闺的举动,侄儿也是过犹不及的。”
“比不得比不得,我这个当叔叔的还不会霸王硬上弓,你倒好,半点不怜香惜玉。难怪沅晴每日以泪洗面,我的好侄儿啊,你可要仔细些。”
君然面上一哂“要是沅晴受够了委屈,届时去了公堂请出一纸和离书,那你和侯府的脸面,怕是真要丢尽了。”
时朗一怔,恍然中竟然回想起了沈沅晴泫然欲泣的脸,她已经如此隐忍、包容,甚至还能够理解他,他今日这又是做了什么他分明是看不起秦妙的,可今天差点就做了对不起沈沅晴的事
君然只不过是几句话,便将人扯进深深的内疚之中,眼看着人浑浑噩噩的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与君然对视一眼,却又目光森冷的转过了头。
君然眼看着他关上了荣喜堂的院门,这才走进了秦妙的卧室。
这姑娘显然是吓得不轻。衣服被时朗扯坏了,半个莹白的肩头露在外头,上头布满红痕,一看就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而她两手还被捆绑着,一个人瑟缩着将头埋在膝盖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君然看着她这番模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搁置在一边的狐皮展开,往她身上一盖。随后将秦妙用来擦头发的帕子捡了起来,放在了桌角上。
“他走了,我帮你把手上的东西解下来好不好”
秦妙没反应。
她是既觉得害怕又觉得羞耻,时朗性子冲动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她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他刺激成那副模样,像是要把自己拆吃入肚一般,她要是不害怕就奇了怪了。
至于君然,她没想到他会来的,还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之前她还下定了决心不再见他,可这样快就有见到了,还是在这种情形下,她又怎么能不觉得羞耻。
一道狐皮的屏障隔绝了他们的视线,君然索性坐在圆桌边上喝茶,也不去打搅秦妙